过于生草。
……
基地里，晏清正在解剖变异物的尸体，观察它们的大脑。
一般来说，解剖变异物的工作都是晏清亲自操刀。
毕竟实验室里的研究员很多都是普通人，医用手套为了不影响解剖人员手部的灵活度，制作得都很薄，锋利的解剖刀一旦不小心划到手套，变异物的污血就会渗进伤口里，让普通人变成丧尸。
晏清虽然是整个实验室的主导者，平时却没什么架子，做事全看合不合适，而不看资历和地位。
一个助理研究员穿着全套的防护服，捂得严严实实的，站在晏清旁边做记录。
“主任，我听说，谢副院长那边在申请人体实验许可。”
晏清拿着解剖刀的手顿了一下，“是吗？”
他叹了口气，换了一把锯头骨的小锯，“其实这是早晚的事，其他基地或许已经有人开始了。”
“可是人体实验这种事……一直以来都是被严格禁止的。”
晏清抬眼看向这个比他还年轻的助理研究员，问道：“如果有人告诉你，他能让你成为一名进化者，只是有一定的失败几率，你愿不愿意铤而走险呢？”
助理研究员咬了一下嘴唇，“这要看失败的几率有多高吧？太高的话，没人会愿意拿自己的命冒险。”
“当然，不过……要是有更多的小白鼠可以拿来练手，后面的人自然就安全一些，对吧？”
晏清摘下变异物的大脑，放在称重器上进行称重。
他的话让助理研究员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您是说基地里那些没有背景的普通人会——”
“嘘……”晏清有些严厉地瞪了助理研究员一眼，说道：“接着记录，79号变异物、六等、大脑重量33。7克。”
有些话是不能明着说出来的，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
而且，晏清隐约猜到了谢永如此激进的原因。
谢永的舅舅是白枕鹤基地的基地长。
白枕鹤市……
末世前可是军事和政治上的中枢。
白枕鹤基地的人当然想要重拿回主动权，成为操控各大基地的牧羊人。
只是牧羊人哪里需要亲自动手呢？
他只需要派出两条狗就行了。
一条不那么聪明的疯狗四处咬人，掠夺重要物资，同时吸引仇恨。
一条聪明的牧羊犬，看住真正需要格外注意的小羊。
疯狗无论怎么咬人，只要它的主人可以保住它，那么它就可以继续肆无忌惮地制造祸端。
牧羊犬则可以安静地待在后方，实施主人的计划。
晏清将变异物的脑组织放进监测仪，盯着仪器上复杂的数据，心中暗想：
谢永为什么总是想要高等变异物的晶核呢？
控制异能种类的物质，根本不在晶核里，而在脑组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