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兮一开始是伤感,感叹自己跟铁蛋的命运。
后来是被这个男人疼惜自己的模样感动哭了。
她为人二十余载,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温柔的呵护。
跟秦家人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个男人,或许是真的将她放心上了。
她一时没忍住。
曾经以为自己眼泪是干的。
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泪腺这么达。
她八爪鱼似的扒着司澜墨,哭得一抽一抽的。
止不住,又觉得丢人,忙找个借口。
“阿墨,我想家了。”
司澜墨松了口气,他真怕是自己说错话惹她伤心。
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乖,哪天想回家了,我陪你。”
“好。”她打了个哭嗝,依赖性的趴在他肩头。
司澜墨担心牛车赶上,大长腿一迈跨上车座,将人放到横杠上。
拿出口袋里的手绢给她擦了擦脸,“抱紧我,别掉了。”
秦兮嗯了声,双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
说她矫情也好,她现在就想当个宝宝,让他宠着。
这一刻,她是他的小公主。
司澜墨不敢踩太快。
路不平坦,横杠那么细,怕颠着她。
回去得弄个垫子,前杠后座都能放的那种。
他放慢脚程了,牛车就越来越近了。
司澜墨有些慌,想着要不要跟小姑娘谈谈,回家再抱。
却见牛车从他身边经过,车上的人像是根本没看到他们亲密的样子。
聊天的聊天,假寐的假寐。
奇怪!
系统飘在牛车边上,支着张布隔绝牛车人的视线,等过了一段路,才放下。
甩了甩小短手,大大的松了口气。
它感应到秦兮情绪时就飘过来查看情况,见两人粘腻也没打扰,该干的还得干。
谁让她是自家宿主呢,总不能让她名声烂大街吧?
哎,真是操碎了它这颗老父亲的心。
就是苦了司澜墨。
这货会不会怀疑人生啊?
不,他觉得是见鬼。
司澜墨忍着心头的震撼,余光四周飘荡。
他觉得刚才牛车经过时,是有脏东西将他们挡住了。
不然以那些婶子的八卦,他们抱得这么紧,早被盯成蜂窝了。
之后他俩会成为村里的‘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