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
张勇再一次打断了赵田田想要火的欲望,本来他对这些事情是一向不管的,但是眼下赵思危的父亲赵丰年要请自己来家里开车,还是对人家客气一点的好。
毕竟老话都有“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张勇这以后不仅是吃人家的饭,还要拿人家的工资,这可不得收着点啊?
6屿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三人的争执,称职地扮演者自己局外人的角色。
赵田田的脾气从来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场风波就这样被张勇给平息。
没走多久,他们一行四人就走到了张勇口中那家卡丁车俱乐部的门口。
抬眼望去,“聚动卡丁车俱乐部”八个红字组成的牌匾,在这个雪天显得格外耀眼。
张勇带着赵田田率先走了进去,6屿也紧跟其后,等到赵思危后知后觉走进门的时候,才现6屿正用背部帮她抵着那扇玻璃门。
雪天,玻璃门的把手总是冷的吓人,而有了6屿的帮忙,她自然就省去了这么一道工序。
赵思危不禁在心中暗暗道,6屿果然还是如同上一世那般善良热心。
直至步入室内,众人才看清了室内的布局。
这里的占地面积极大极宽敞,几辆在世界级比赛上获过奖的卡丁车被摆放在大厅最为显眼的地方,每辆车的旁边都摆有其原来所属车主的签名与奖状,且不说这里还四处都挂有五颜六色的轮胎。
一眼望去,倒是颇为潮流。
“哟吼!稀客呀!”
正打量间,这家卡丁车俱乐部的老板已然走上前来,他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三十来岁,可是三十多岁还能对这种鲜事物保持如此热爱,以至于还特意开了一家卡丁车俱乐部来满足自己的喜好。
实在是让人在敬佩之余,又不由得感慨一声难得。
世间之事纷纷扰扰,一路上都有各种各样的突事件与诱。惑去组织你奔向热爱的事物,有人会放弃,可也总有人会选择继续保持热爱。
张勇听到这道声音,连忙跨步上前,与这位老板握了握手。
“陈老板!我哪里是稀客了!我明明前几天才带朋友来过!”
被称作“陈老板”的人听了这话,倒也没有急着做解释,只颇为友善地冲他们几位笑了笑。
赵思危留意到,对方的眼神似乎在6屿的身上停留得最久。
他们莫不是……认识?
思考间,学徒已经为他们几人用托盘端上了几杯温热的茶水,这茶水刚好一人一杯,还未入口,便能问到随着那一缕缕白烟幽幽升起的清香。
“不好意思,我以为大雪天的没人来,都准备打烊回家买年货了,平时这里都是招待汽水的,今天只能委屈你们,跟着我这个老人家喝茶啦!”
陈老板说的夸张,他比在场的人也就大个十几二十岁,却偏偏自称“老人家”,倒是让人对他好感顿生。
“没关系没关系!”张勇摆了摆手,“热茶暖身子!我们刚刚走过来啊,可都吹了不少冷风!”
都说热茶暖身子,果不其然,热茶入腹,赵思危直觉自己自口腔到胃部的器官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雪天原是不冻人,可禁不住它一直下一直下,刚刚一路走过来,虽是路程不远,却也足够身体不好的她打上几个寒战。
所以完全可以说,是这杯茶驱散了她周身的寒意。
“不介意就行,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茶,要喝多少我这里都有,管饱!”
陈老板大手一挥,对四人问道,“对了,这大雪天的你们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别不是……”
他环视了一圈自己俱乐部的大厅,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那扇紧闭的赛道大门上。
“别不是大雪天的还来玩卡丁车吧!”
卡丁车俱乐部在国内本就少见,年轻人对此有兴很正常,对卡丁车有兴年轻人他见得多了,可是还从没见过,这顶着大雪天来开卡丁车的!
当真是年少轻狂不知道风湿腿寒的痛啊!
“嗯嗯!陈老板,你说的不错。”
张勇点了点头,将见底的茶杯重放到了学徒的托盘上。
“因为今天我妻妹放寒假,还带了同学回家,我想着他们这个年代的大学生读书都用功,肯定没来过这种地方玩儿,所以就想着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他说的十分流畅,俨然是一位对老婆娘家人极好的丈夫。
“哦,原来如此。”
陈老板听了原因,不知为何也没多计较,只让学徒先去开着铲雪车将赛道上的积雪清扫一下,自己则是带着他们四人去选车。
他们跟着陈老板,来到了一个打扫的十分干净的大车库,车库的地上画着四四方方、间隔得当的白色条纹,那些牌子不同、颜色各异的卡丁车都被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方框内,看上去颇为赏心悦目。
从这里就看得出来,这位陈老板是真的很热爱自己的事业。
“好了,我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喜好,就不随便开口推荐了,你们尽管选,选中哪辆直接跟我说就好,我去给你们取钥匙。”
有了这句话,他们也就不再客气,踩着白线在一辆辆卡丁车旁仔仔细细地挑选了起来。
赵田田怀有身孕,刚怀不久,不敢玩刺激性的项目,赵思危是晕车体质,加上刚刚吹了点冷风,此刻感觉头也有点晕,索性也放弃了,跟着赵田田默默地走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