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觉得,大唐以后的皇帝只要能保证皇室内部不内斗,只要能保证皇室的人口在稳健提升,即使不够贤明,依然可以让大唐不断的壮大。
他觉得他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论武艺,他不如人多亦,论文艺,他也不如人多亦,论兵法谋略,他别说跟儿子比了,跟手底下的一些大将军比都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他就是硬生生的在隋末一种反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问鼎了这华夏的乾坤。
他觉得他比其他反王,就胜在了够大方,胜在了族人多,族中的能人也多。
他在登基以后也没做别的,就是把核心的权力牢牢的放在自己人手里,拿出大量的赏赐让外人给他去拼命。
然后,这天下就是他的了。
他觉得李元吉只要在牢牢的抓住展大唐皇室人口的同时,在把他这两点用上,那么李元吉即便是每天像是他一样吃喝玩乐,这天下依旧会姓李,也会更加的鼎盛。
这就是他考虑的许久以后,要立李元吉为太子的原因。
“圣人啊,您不能一意孤行啊。这,这,这历史上根本没有先例啊。”
陈叔达哀嚎。
萧瑀和李纲猛点头。
历史上确实没有这种先例,往上输多少年也没有。
这种事情真要是明告了天下,还不知道天下的人怎么非议呢。
所以他们坚决不能答应。
李渊瞪起眼,喝道:“没有先例,朕就开创这个先例!朕身为大唐的开国之君,应该有这个资格吧?”
陈叔达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了。
萧瑀和李纲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李渊身为大唐的主宰,又是大唐的开国之君,他确实有资格开创这个先例。
因为在他前面,还没有大唐,也没有大唐的其他皇帝,所以没有祖宗成法可以约束他,他所说的一切,所作的一切,就是祖宗成法。
“圣人,您这是在给宗室招祸啊。”
裴矩苍白的胡须哆嗦着哀嚎。
李渊凶狠的看向了裴矩。
裴矩毫无惧色的哀声道:“圣人啊,您真要是这么做了,那以后的圣人恐怕就很难有嫡子了。”
裴矩的声音不大,但观点很犀利,一下子就把李渊给镇住了。
李渊瞪着眼睛愣愣的看了裴矩半响以后,恼怒的喊道:“你胡说八道!”
裴矩躬身道:“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圣人应该清楚。”
陈叔达、萧瑀、李纲、裴寂见裴矩把李渊给镇住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支持起了裴矩的观点。
李渊说不过他们,果断飙了,“你们这是在咒朕!在咒朕的儿孙!”
裴矩几人赶忙躬身连呼不敢。
李渊气的直哆嗦,直咆哮。
但却拿裴矩几人没办法,因为说不过。
“朕就是要立元吉为太子!”
到最后,李渊干脆耍起赖了。
裴矩几人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双方一时间竟有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候,薛万述从安礼门上跑下来了,在经过了层层通禀,层层摸查以后,出现在了李渊面前。
李渊正跟裴矩几个人赌气呢,所以说话很不客气。
“你不在城头上陪那个逆子造朕的反,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薛万述吓了一跳,赶忙单膝跪在地上道:“臣和殿下绝没有谋逆之意,臣和殿下是在讨逆。”
李渊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气更大了,“讨逆讨到朕头上了,合着朕也是大唐的逆贼啊?你回去问问他,他是不是改姓杨了?”
薛万述吓的直哆嗦。
他觉得李渊是疯了,什么都敢说。
陈叔达、萧瑀几个人胡须都快揪干净了,他们也觉得李渊疯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要不是在这里的都是李渊的心腹,他们已经开始吩咐人杀人灭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