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公司这几年的效益是越来越不好了,哎,分红也不如原来的一半,还是你妈妈你外公在的时候好啊。”
骆念眼神一下暗淡了下来,“我外公……都已经走了快三十年了。”
“就是啊,特别就前两个星期,都跌停盘了!”
“我早就知道那个绿野的项目肯定是有猫腻,一大钱投进去,就那么打了水漂了!”
“想当初,你爸也是你外公看准的人,谁知道你妈妈走之后,竟然一落千丈了,我和老陈都想要把股份变现直接告老还乡了!”
“宋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骆念说,“你们都是我外公提拔起来的肱骨,现在还年轻着呢,说什么告老还乡的话啊。”
骆念给两位重满上了一杯酒,“您二位是我外公在临走之前特别给我指定的老师,陈叔叔,当初您在对抗国外c计划的那场经济战打的漂亮,我外公都给我说过不下十遍了,还有您,宋叔叔,我记得您手中出的一个最大的单子是九位数,隔了二十年才有后起之秀打破了记录。”
“哪里哪里,都是你外公的功劳。”
“是啊,我们可不敢居功啊,都是你外公这个军师的锦囊妙计啊。”
骆念摇头,“没有身先士卒的将官,军师有什么用呢?我外公在世时就常说,对待老一辈,一定要有敬畏之心,我现在对您二位只有敬佩。”
一顿饭,两人和骆念说了许多她不在这三年公司里生的事情,包括谢景焕来骆氏卧薪尝胆的那两个月。
“谢家大少来应聘的时候,正巧我也在,只不过当时谢家这位少爷刚从国外回来,脸也没有傅家那位风流小公子的辨识度高,所以见学历好,再加上能力强,就直接定下来了。”
“不过后来啊,才知道他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后来有一个公司里办的联谊会,我从后面经过,正好就听见这位谢大少问身边的秘书,骆小姐没来么,这才知道,肯定就是奔着骆……”
“咳咳。”陈凯和咳嗽了两声,帮宋金生倒了一杯茶水,“喝点茶,解酒。”
宋金生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谢景焕现在可是眼前骆念的正牌男友,说起来当初来骆氏卧底就是为了追骆丽娇,这不是当面给人难堪么。
“我……刚才酒上头,说了别见怪啊。”
骆念摆手,“没什么,谁还能没有个前任,看的不都是现在和将来么,谈恋爱结婚和做生意一样的,过去的都过去了,主要还是将来。”
一番话,说的也叫宋金生和陈凯和心里慢慢的放开了。
临走前,他们特别说:“以前吧,觉得也没什么展的前景了,现在听骆小姐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前面还是有光明的。”
“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跟老宋都站在你这边。”
骆念送两位大股东上了车,才叫倪朵过来接她。
她也喝了不少酒,就算是喝酒的时候吐在自己手掌心里的纸巾里一些,到底是喝酒。
骆念喝酒不上头,现在脑子又晕又涨,走路摇摇晃晃的,走到前面的一个垃圾箱就哇的一口吐了。
她一个人跟两个酒桌上练出来的老江湖喝,就是把自己往死里灌的。
倪朵急忙从车上下来,“副总。”
骆念为了叫自己好受一点,刚才喝酒的时候也一直吃东西,现在一股脑儿的全都吐了出来,胃里空空的,倒是好了一些。
她靠在粗糙的树皮上,眯着眼睛对倪朵笑,“倪朵,成了,哈哈,成了,我告诉你,你跟骆海东就是个傻……”
倪朵扶着骆念,“副总,你醉了。”
“我就是有点恶心,还行,我脑子还清醒……”骆念指着倪朵的脸,“我能看清你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倪朵扶着骆念上了车后座,开了一路,骆念已经在后座睡着了。
她将骆念送到了华苑的公寓,等里面的保姆扶着她上了楼,才拨了一个电话。
“副总送到了。”
“嗯,现在你去帮我办件事。”
宋兮庭叫佣人帮骆念擦了脸,换了一身衣服。
“去端醒酒汤过来。”
他坐在床边,细细的打量着骆念一张泛着醉酒的酡红的脸蛋。
她的睫毛浓密而且很长,卷翘的落在眼睑下一大片黑色的阴影,嘴唇很饱满,是适合做口红广告的美好唇形。
“少爷,醒酒汤。”
宋兮庭收回了目光,拿起醒酒汤来,用汤匙舀了两下,才主动的伸过手来,“念念,喝点醒酒汤,要不然明天醒来会头疼的。”
骆念现在昏昏沉沉的,哪里知道对方是谁,抬手就差点把宋兮庭手里的醒酒汤给打翻了。
佣人急忙走上前来,“少爷,二小姐现在醉了,这样喝不下去的,我去拿一根吸管来,应该能喝一点。”
“去吧。”
骆念口渴,吸管咬在齿间,本能的吸了大半碗。
宋兮庭关了灯,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吩咐佣人:“今晚留点神,看看小姐需要什么。”
“是的,少爷。”
骆念是被嗡嗡的震动声给吵醒了。
她拿枕头捂在了脑袋上,一只手在床头柜上摸闹钟。
一直响,一直响,好烦。
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直接扫到了地上,总算是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