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车窗外也不过是隔了一条马路的男人,正握着在台阶上,“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
“昨晚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昨晚和阿航喝了点酒,睡得早,宿醉,现在刚醒过来,头还有点疼……这么心急找我,想我了,嗯?”
骆念心里已经是彻底冷了下来。
其实,女人在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一般有两种反应。
一种,直接冲上去拳打脚踢捉奸在床,这是心里还有点希冀的。
另外一种,就譬如她,十分冷静的打一个电话,听一听对方是解释还是否认,听一听是真话还是谎话,好叫自己永远死心。
骆念有时候,很擅长演戏。
她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露出来的都是她想叫你看到的外在。
可是有时候,她不想演戏,一个字都不想。
她说:“谢景焕,我们完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直接把手机关机丢在了后车座上,“萱萱,开车。”
谢景焕听到耳边滴滴的忙音,回忆着的是骆念刚才电话里传来的那决绝的四个字——“我们完了。”
他眉心微蹙,眼角的余光已经落在了一辆缓缓行驶开动的白色私家车。
谢景焕忽然明白了过来。
他一边朝着白色的私家车追了过去,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边回拨了骆念的电话。
提示关机。
他果断的拨了蓝萱的电话。
车内,蓝萱看了一眼手机,“骆小念,谢景焕打来的。”
“不许接。”
蓝萱把手机放回原处。
可是,手机响过一遍,再响另外一便,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终于叫骆念忍无可忍,一把抓过手机来,直接把蓝萱后盖的电池给掀掉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从悦庭大酒店,一直到蓝萱所住的公寓,一共三十分钟的车程,蓝萱从后视镜里一直能看到后面跟着的一辆出租车。
再看看骆念——
此时正靠在车窗上,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波澜的盯着窗外,似乎都已经连呼吸都已经静止了。
“骆小念,你确定不听听谢景焕的解释?”
“你信?”
蓝萱摇了摇头。
“所以,没必要听。”
骆念揉了一下眼角,觉得有点痒,好像是过敏了似的,刺的眼皮里面疼。
车子停在了蓝萱的楼下。
骆念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车,因为在车里坐了一路,脚步有些虚浮,走起路来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一直跟着蓝萱的出租车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