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骆念却执意就这样看着,她势必要等着看到谢景焕出来。
蓝萱睡了一觉醒过来,揉着酸痛的脖子,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已经三点了。
她去看依然靠坐在车座上的骆念,一双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心里不忍,“骆小念,走吧。”
骆念摇了摇头,“我要看到。”
蓝萱不知道怎么安慰骆念。
爱情这个东西,可遇不可求。
她能感觉得到,骆念对谢景焕动了心,虽然只是茫茫深夜里面的一簇暗小的火苗,却足以将骆念心里那一片遍野荒凉给照亮。
现在,火焰,熄灭了。
蓝萱把座椅重升了起来,“来,骆小念,跟姐姐说说,两个月前,你和谢景焕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骆念脸上没什么表情,僵冷的好似老僧入定。
就在蓝萱都以为骆念不会开口的时候,骆念才说:“我的初夜,给了他。”
或许,男人有处女情结,而一定程度上,女人也有。
她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记忆格外深刻。
两个月前,骆念失恋了。
不,应该说,在尚未恋的时候,就失了。
她的两段暗恋,一段,夭折在懵懂的青春时期,另外一端,葬在遥远的大洋彼岸。
骆念独自溜了出去。
她去了国外很有名的红灯区。
穿了她以往最讨厌的黑色渔网袜,套了一条破洞短裤,脚上是一双十二公分防水台的高跟鞋,白色的衬衫只系了两粒扣子,在小腹上打了个结。
然后,她对着化妆镜,化了一个浓妆。
眼影用了妖冶紫色和桃花色,姨妈红色号的口红厚厚的涂了两层,一眼看过去,就好像刚喝过血一样。
那是骆念刚开始学化妆,总能把走秀T台上的服装撞色运用到妆容之中,大胆而肆意,如果放在别人脸上就是雷的非主流。
但是,分明的两种完全背道相驰的颜色,也能在骆念脸上开出花了。
那个时候,就好似是她十分自信的对坐在轮椅中的那人说:“长得漂亮,没办法。”
她长得漂亮,化了妆带着一股妖气。
走到一间酒吧,直接就去了吧台。
她直接点了酒就开始喝。
骆念酒量是不错的,喝酒就好似喝水,可是却也禁不住连续各类鸡尾酒混杂着喝,不过半个小时,就已经眼光迷离了。
又有男人来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