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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副总的位置,骆念走马上任。
骆海东领着她去公司的时候,随意的介绍了两句,就走了。
骆念叫人将原本副总办公室收拾了一下,从仓库里搬了两盆绿萝点缀了落地窗台。
她站在落地窗前,莹润的手指指尖点着绿萝翠绿色的叶子。忽然,手边的手机震了起来。
骆念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傅航。
她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
“傅小公子。”
“中午出来一起吃顿饭,。”
骆念懵了懵,“不合适吧。”
“艹,特么的你现在跟老子说不合适了?睡老子兄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合不合适?”
傅航难得爆粗口,虽然他风流花心,对女人却一向都很温柔,“过半个小时我去接你。”
“傅……”
滴滴滴……
耳边已经是挂断了的忙音。
骆念站在原地怔了一会儿,才恍然,难道傅航……是弯的?弯向自己的好兄弟谢景焕?
她打了个哆嗦。
一不小心睡了自己未婚夫的心上人?
半个小时后,骆念还是上了傅航的车。
傅航开了一辆兰博基尼,咬着烟蒂,车窗开了一条缝,被车带动的风刮进来,缭绕的烟气瞬间充斥了鼻息。
“去哪儿?”骆念系好了安全带。
“福康养老院……”傅航把烟嘴咬扁,顺手丢到车窗外去,“老爷子清醒了一会儿,想要见你。”
“老爷子在养老院?!”
“嗯。”
骆念被刺了一下,“你们傅家连一个老人都养不下了?要送养老院!”
面对骆念的质问,傅航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把跑车当成飞机开,车眼见着就飚了好几个档位上去。
骆念也冷静了下来。
她和傅航的婚约是三年前傅老爷子一手促成的,这三年她不在,却也了解到傅家内部的倾轧,本来就是一个盘根错节的大家族,傅老爷子既然是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病,没有被直接弄死,应该也就是维系着底下子孙的最后一根平衡木,丢进养老院远离那些纷争,何尝不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她跟着傅航上了楼。
傅老爷子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有两个顶级陪护。
一个陪护走过来,“傅小公子,老爷子又……刚刚还好好的,能认人。”
骆念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个苍苍白的老年人,坐在阳光下的摇椅上,正在撕报纸。
枯瘦的左手握着一把尺子,尺子比量着,把报纸撕成长短粗细一模一样的长条,然后再用透明宽胶带黏在一起。
骆念挡住了阳光。
傅老爷子抬起头来,逆着光看了一眼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