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你做什么。”
动手的是个叫做阿吉的男孩,他早就看着鱼鹰不顺眼了。
“晴姐姐,这个人上岛十多天了从没交过摊子费,这篓虾勉强就算摊子费吧。”
在核桃岛上做生意要交摊位费,阿吉爹就是收这个的,阿吉从小耳濡目染,无师自通。
阿吉明显是借机找事,鱼鹰拽住鱼篓不叫他走,“摊子费另付给你,这虾是我给晴老板的,你不能拿。”
“就不,我就要这篓子虾。”
阿吉和鱼鹰两个人拽着虾篓谁也不松手,阿吉圆圆的脸上一派孩子气,他用两只手抓着篓子都抵不过鱼鹰一只手的力气。在鱼鹰逐渐认真起来的注视下,阿吉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胳膊开始轻微打颤。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知道是阿吉先被吓哭,还是那鱼篓子先被撕碎。
“好了。”温无晴伸手轻轻把虾接了过去,“多谢先生,这虾归我了。”
听她这么说,鱼鹰脸上才有了笑模样,痛快地松了手,可是阿吉却不乐意了。
可温无晴有办法,“我给你带了藕饼,去找芝意要,晚了指不定就归谁了。”
“哎!”阿吉一听这个,飞快地松开手,寻芝意去了。
“他还是个孩子呢。”
温无晴帮着阿吉说了句好话低头收拾起了鲜虾,却现挡在她眼前的人没动弹。
“先生?”
“也就比我小了几岁。”
也不知道怎么了,鱼鹰话里话外都带着股酸气,听得温无晴十分好笑,不禁笑出了声,“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这话一说,鱼鹰立刻来了兴致,自己拉了凳子坐到温无晴手旁,目光灼灼地望了过去,“晴老板认为我不一样?”
温无晴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做好的鲜虾面推到了他面前,转身又去忙活别的去了。
自从偶然得知他胃不好,温无晴再给他做的都是养胃的小面,再也没放过辣子,今天这碗是阳春面,翠绿的青菜铺在剔透的面上,又整整齐齐码了三只大虾,青的青红的红,看上去就十分诱人。
鱼鹰细细地吃完一碗面,想明白了。
他就是不一样。
“晴老板,为何你从不问我家住何处?”
吃饱了也想明白了的鱼鹰又凑到温无晴跟前,这次倒不是为了套话,他终于放下心防,想开诚布公地好好同温无晴聊一聊,想告诉温无晴他就住在鹰啸岛,那个温无晴很感兴的鹰啸岛。
“若是你愿意,自会告诉我的。”
温无晴一直都是这样不急不徐的,鱼鹰有时候看着她的眼睛,就觉得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好像什么都能看破一样。端的睿智有余,少年老成,可鱼鹰却觉得自己对这样的晴娘子没有丝毫招架之力,只能乖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