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腰子以为她被吓住,就想要欺负她。
关键的时候,刘月山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了,拿着镐把追着刘三腰子跑了半个县子,吓得刘三腰子半个月没敢回家。
原来刘月山听说刘大民把刘月娥叫去县外的空房厂,心里觉得不踏实,怕自己妹子出事儿,就随后去了。
也幸亏他及时出现,要不然刘月娥就被刘三腰子给祸害了。
转头第二天,刘月山领着刘月娥,去找刘大民问怎么回事。
刘大民支吾半天才说缘由来,为了能整着彩礼钱,他被刘三腰子指使去县里荒废了好几年的机械厂偷铁疙瘩。
结果铁疙瘩偷回来了,刘三腰子也变了脸,威胁他说,如果不让他欺负一次刘月娥,就把刘大民送派出所里去。到时候别说媳妇娶不成,他还得蹲小号。
刘大民给吓坏了,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天,才算答应。
刘月娥说到这里,骤然间就停顿了下来,低声的抽泣起来。
王鸣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心疼无比,怪不得刘月娥不愿意提起来,这事儿换成是谁,都不带愿意的。
被自己喜欢的人出卖的滋味,那肯定是不好受的。
“这两个缺德的玩意……”王鸣恨得牙根痒,如果当年要是被他遇见,肯定会要把这两个犊子打得满地找牙。
刘月娥哭了一阵,才稍微的好了一点。
王鸣伸手擦去她的眼泪,轻声说:“嫂子,你要是不愿意说,就别说了,今天是我不好,我不该装神弄鬼的骗你……”
“不,让我说吧,要不然在你心里头,始终都是个疙瘩!”
“那好吧!”
从那以后,刘月娥对刘大民就心灰意冷了,见了面也不打招呼,形同陌路。
刘大民内心也很愧疚,主动的疏远了刘月娥,后来征兵,就托人弄了个名额走了。
等他退伍回来,刘月娥已经和王大奎定了婚,过了彩礼,选好了日子。
刘大民听说了,就自己在家里喝闷酒,哭天抹泪了。
刘月娥知道后,想去安慰安慰的,可是她哥刘月山却没让她去,说是你都订婚的人了,还往刘大民家跑,传出去让人家笑话。再说了,那刘大民怎么对你的,你都忘脑袋后面去了?
刘月娥想想也是这么回事,就装聋作哑当做不知道,满心欢喜的准备和王大奎结婚。
可在几天之后,县里面就开始传开了,说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专门偷看女人上厕所,整的人心惶惶。
会长怕这么闹腾下去非得出事不可,就暗地了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爷们,到处寻摸了好几天,终于把这个偷看女人的家伙给逮住了。
一看之下,居然是刚刚退伍回来的刘大民,顿时整个刘家县都沸腾了起来,一大帮乡亲们把他押送去了派出所。
按说这也不算多大个事儿,可是在派出所里,居然有人知道刘大民没当兵前,在县里偷过机械厂的铁疙瘩。连哄带吓的,就逼着刘大民把这事儿交代了。
结果自然就是把他送进小号里蹲了小一年。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刘月娥已经和王大奎结婚快一年了,早就把刘大民忘到脑袋后了。可是有一次刘月娥在县里碰到刘家县的邻居,随便闲聊了几句,就提去刘大民来。说他得了个怪毛病,一道半夜三更,就愿意出去上别人家偷窥。啥东西也不拿,就是趴窗户趴厕所,整得全县的妇女晚上都不敢出去方便。
有几次被县里的爷们堵住了,想要揍他一顿,结果还谁也打不过的,都被他给削了。听说是在监狱里,和一个什么高人学了不少打架的本事。
当时刘月娥没有放在心上,方正她也不再刘家县住了,和她啥关系没有,就是心里有点唏嘘,好好一个人,居然整到了这步田地。
再后来,就是王大奎死了,房子空下来,刘大民从刘玉荷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就软磨硬泡的跑来犁县买房子……
听刘月娥一口气说完,王鸣都忍不住苞着叹口气。不过仔细一想,刘大民其实还真不值得可怜,自己走了歪路不说,还拿自己喜欢的女人挡挡箭牌,说白了就是个怂包。
“这回,你知道怎么回事了吧?”刘月娥有点不满意是说。
“嗯,对了,嫂子,他那个妹子刘春梅不是亲的?”王鸣忽然想起刘春梅说的话,就好奇的问。
“嗯,听说是他家一个远方亲戚的孩子,因为生大地震,十多岁就住在他家,当亲闺女养活了!咦?这事儿你怎么知道的呢?”刘月娥说完,才反过磨来,一脸疑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