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边叔你说得也是……三炮,那咱们走吧,杜富贵勾搭会长媳妇这事儿,跟咱们也没啥关系,一会儿咱们去陈瘸子小卖店,给我爸买两瓶酒去!”王鸣拉着贾三炮扭头就走。
杜老边气得一跺脚,这事儿到了陈瘸子两口嘴里,不定变成啥样呢?没准放个屁的工夫,全县上下就会老少皆知。他杜老边就不用再犁县呆了,只能夹着尾巴滚蛋。好不容当了个会长,这脸他可丢不起。
一想到这,顿时就叫道:“等等,有事儿好商量!”
“呃?商量啥啊,叔?”王鸣装作一脸的疑惑的转过身,见那只在床上折腾的挺欢实的那只灰毛耗子,正蹲在床沿上看着他,一点都不怕生。
杜老边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王鸣对着耗子叫叔,这不就是骂他呢吗!
“算你狠,等过段时间,叫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杜老边恨得牙根痒,表面上却说:“王鸣,你粮食损失了多少,我赔你!”
王鸣听了,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鸣子,没想到杜老边比杜富贵痛快多了,直接给现钱啊,一出手还就是一万,看来这会长的捞头不少啊!”从杜老边家出来,贾三炮算是彻底服了。
王鸣呵呵一笑说:“花一万块保住面子,值!”
“那倒也是!”贾三炮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心说这可比收粮来钱快多了,县里要是多几个杜老边杜富贵这样的山炮,他和王鸣想不财都难。
“不过,这钱没那么好花,以杜富贵还好说,就是个二流子。可是杜老边绝对不会就这么地,咱们得小心着点!”
两人边走边说,就到贾三炮家,仓库的大山墙已经修好了,左邻右舍的把粮食往他家里拉。
有些人起初还担心秤和钱的问题,后来看先卖的一扎一扎的把钱往家拿,不禁都着急起来。
毕竟每年这个时候,粮食的价格浮动的比较大。一部分人愿意拿稳,想等着价格往上涨涨在卖。
结果过了几个月,没准价格呼啦一下掉了,凭空少了好几千上万,反倒亏了。
所以他们一看王鸣和贾三炮也不在秤上作假,价格合理,现金支付,就都来卖给他们。
“鸣子,照这么下去,明天咱们手里的钱可就不够了!”贾树林是挺高兴,可是孙卫国拿的钱毕竟有数,不禁担心起来。
王鸣想了想,就堆贾三炮说:“三炮,你给老孙打个电话,问问这批粮明天能不能出去!”
“行,我这就去!”贾三炮点点头,赶紧掏出手机,到一边给孙卫国打电话。
王鸣则在这边和贾树林唠嗑,他爸王老蔫守在仓库那,等过完秤的粮食进仓。
杜小娟在一旁拿着笔记录,免得中间出现差错,他们自己心里也有数。
过了一会儿,贾三炮闷声的走回来,跟王鸣低声说:“鸣子,老孙说了,粮食得周末能出去,他听说那头价格可能会涨点。”
“那他说没说再送钱过来!”王鸣听了,顿时皱起眉头来,涨价是好事儿,可是这粮食每压一天,都会缩水,往往涨价和缩水成不了正比,一个弄不好就是赔钱。
贾三炮犹豫了一下说:“老孙说他就带了这么多钱过来,让咱们明天先停下来别收。要不就是咱们自己先凑点钱继续,到时候他帮着出货!”
“这个……他说没说大概会涨多少?”王鸣有点心动,如果他们自己能凑到钱收,那所得利润肯定要比现在多得多,最主要的是只要三两天,钱就回来了,不用担太多的风险。
贾三炮左右看了一下,就凑到王鸣跟前低声说:“大概能涨一毛二!”
“这么多?”王鸣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照这个价钱,加上现在既有的利润,一吨就能赚三四百还多,如果弄个百八十吨的,那就是三四万,而且时间也就两三天的事儿。
光犁县一个县子,年产就得六七百吨,如果都被他们收了,用不了一个月的时间,那就是二十万啊!
“三炮,你是咋想的?”王鸣压低声音问。
贾三炮搓着手说道:“那还想啥?这钱就摆在眼前,就看咱们敢不敢挣?县里那些收粮的大户,那个不是这个干起来的?这事儿,我干!”
“行,干就干,我手里算上家里的,大概能有六万,你那有多少?”王鸣感觉嘴巴有点干,心怦怦的跳着。
“我这两年挣了不少,也祸祸了不少,现在手里应该有十万,实在不行,我找我爸再要点!”贾三炮满脸的兴奋。
“那倒不用了,咱们两凑一起应该能收八十到一百吨,先整一票看看情况,要是赚钱了,再多整!”
“好!”
两人就这么说定了各自去拿钱。
王鸣回家把事儿说了,杜二喜二话没说,就把王鸣先前给的存折拿了出来,儿子做买卖那是正事儿,必须得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