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嘴角抿直,“无妨,夫人随意。”
德性!
苗千机凑近兰姬,附耳小声道,“兰姨,你别被他一副臭脸吓住了,这家伙最喜欢别人叫他神医了。”
顾妙音瞧着大家相处都很愉快,便放心拎着食盒去投喂了。
刚下山坡,她又有些犹豫,思来想去还是又折回小溪边净了手,等洗干净味儿了才去了马车。
她先敲了敲轿壁。
“何事?”谢灵毓声音又冷又疏离。彡彡訁凊
“何事?”顾妙音学着他的语调,一把掀开轿帘。
骤然闯入的强光让谢灵毓不适眯了眯眼,待看清轿外那张作恶的脸,他勾了勾嘴角,换了个舒服的卧姿,“上来。”
顾妙音心思微动,提着食盒钻入轿内。
红案上的黄金兽吞吐馨香,这香钻入鼻尖莫名就勾起了那些脸红心跳的画面。
昨日,谢灵毓将她按在红案上,失控时香炉被打翻在地,里面的香快半明半灭,她睁着眼举目都是重影,什么都在晃,尤其是香薰的袅袅白烟,一下勾缠她的手,一下勾缠她的脖子。
谢灵毓早已放下了手中的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一直盯着香炉呆,眼尾轻挑,“瞧什么呢?”
顾妙音晃神,提着食盒上前,“吃饭了。”
谢灵毓摇头,慢慢坐直身子,“我不饿。”
“那……你饿了再吃。”说着起身便要走。
昨天才在这马车里疯了一天,现在冷静下来,她都怀疑谢灵毓是不是给她下蛊了?
谢灵毓早有预见,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去哪?”
长生让她来送饭,哪是送饭这么简单?
他养的这几个下属,大事办不成,哄好兰姬不让她搅他好事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顾妙音清咳了一声,避嫌似的一把拍开谢灵毓的手,“别闹。你的下属我的阿娘都看着了。”
谢灵毓瞥了一眼被打肿的手,俯身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我的下属不足为虑,你的阿娘不是都已经想通了吗?你怕什么?”
顾妙音腰身微僵。
谢灵毓偏头看着她,从身后抱着她,“昨天那么凶,今日又这般无情,顾寮主还真是惯会拿捏人心。”
“你!谁?”顾妙音偏头看着他,一时无语。
谢灵毓扯下她的衣襟,低头吻住她半边肩膀,顾妙音脸色微变,就在她忍不住要喘出来时,谢灵毓咬了她一口,俯身枕在她的腿上,半搂着她的腰身躺了下去。
顾妙音眼眸轻颤,反应过来气不打一处来,“谢灵毓,起来。”
谢灵毓闭着眼,将脸埋进她的腰间,“本君太累了,本君要休息。”
太累了?
顾妙音简直要被他气死,明明后面都是她在出力,他累什么累?
不是!谢灵毓到底有没有身为儿郎的基本羞耻心?这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