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还蒙着厚厚的一层水雾,萦绕着淡淡的白桃味道,很清淡的甜味。
洗手台边放着温初柠的沐浴露和洗面奶,还有一个浅粉色的洗漱包。
陈一澜出来的时候,温初柠缩在床的一边,被子拉到了下巴上面。
陈一澜睡在左边,她在右边。
知道她怕黑,特意留了床尾灯。
房间里安安静静,但是能隐约听到隔壁房间里男人在打电话。
陈一澜偏头看了一眼,温初柠闭着眼睛,也不知道睡着没有,一张小脸恬静乖巧。
他弯了弯唇,也闭上了眼睛。
“陈一澜,”温初柠小声叫了他一句。
“在。”
“四年后奥运会对吧?”
“对。”
“那你是不是要参加。”
“明年的锦标冠军赛成绩达标了,能留在国家队的话,是的。”
“好。”
温初柠闭着眼睛想,这算是一个四年的约定吧。
她知道他的职业黄金期只有这些年。
“陈一澜,晚安。”
“晚安。”
温初柠转头看他,窗帘拉上了,暖风吹起了一角,外面模糊又遥远的月色和灯火,她依稀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轮廓,还有根根分明的长睫。
温初柠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晚安啊陈一澜,我单方面许了一个四年的约定。
你,也一定会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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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初柠早早醒来了,但是转眼一看,陈一澜早就起了,温初柠也动作麻溜地爬起来,陈一澜才低头回几条信息,就看到一道身影跑进洗手间。
白色的卡通睡衣睡裤,齐肩的黑有点乱乱的,只看到背影,慌慌张张的。
温初柠洗漱了一番,收拾了洗漱包出来,“早啊。”
“早,”陈一澜说,“这里下午两点退房,东西先放这吧,不然拎箱子去雍和宫有点麻烦。”
“好。”
温初柠这回长记性,穿了长裤和外套。
燕京的冬天冷,尤其是早晨一层薄雾拢着,有不少北方的早餐摊子。
温初柠觉得奇,点了几样俩人凑合吃了才去地铁站。
雍和宫是个祈福的好地方,游客众多,但好在现在还非旅游高峰期。
人来人往,香火旺,袅袅青烟散向远处,宏伟的大殿,红墙琉璃瓦,长青的松柏木,大气恢弘。
温初柠点了一支香,供奉在香火炉的中央。
——陈一澜,四年后要拿奥运冠军。
我就会正大光明地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了你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