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女人的鼻子都像是被腐蚀过一样,有着坑坑洼洼的疤痕,上下唇似乎很短,露出里面的牙齿和牙龈,露出衣袖外面的指甲很长,但是手指却满是疤痕。
最关键的是,她的瞳孔颜色很淡,瞳仁像猫一样缩成一道缝隙。
这个形象,甚至比我在电视剧中见到任何恐怖形象还要恐怖。
我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手机的光源扫过一边,我现,旁边的好几幅卷轴画,似乎也都是画着一样的图案,只是,上面的时间有所不同而已。
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在厢房中转了一圈,结果现,所有的卷轴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物形象。
但是,上面作画的时间和画中女人的名字,却是不同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应该是同属于一个姓氏,就是陈默在甬道厢房门上所指出的那个我们不认识的字。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画作的落款时间,大概相差六十年左右。
又是一个六十年,这阵子,还真的是与六十年干上了。我心中默默地想道。
刚刚在享堂地上爬的那个女人,也是这幅模样吗?
这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他们的祖先画像为何会这么恐怖?
他们穿着黑斗篷,在晚上祭祀,是怕太阳光吗?
还有另外一个我实在是不愿意提及的问题,他们与奶奶的家族,有无关联?这里的一切,奶奶她知道多少?
父母亲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录音笔中母亲说了一半的那句话是什么?
古祠背后隐藏的是什么样的秘密?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快要爆炸一样,太阳穴在“噔噔噔”地快跳动着。
与此同时,一阵阵的不安又像是蛀虫一样在我的心里绕来绕去——
这座诡异的古祠,与周家,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古祠中危机四伏,陈默与队友又不见踪迹,长女人不知是否还在享堂里,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低头一看,现地上蝙蝠图案的地砖一直延绵到了我左手边的墙根下。
我不由得走上去,在石砖上仔细地摸索着,突然,我现了其中一个砖块是可以活动的。
但是,有了刚刚从上面掉下来的经验,这一次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如果再摔一次,我真的是要驾鹤西去的。
我退后了几步,拿出背包里的工兵铲,然后伸手朝着墙壁上可以活动的砖块一推,整个墙面“嘎啦嘎啦”地错动起来。
青石砖墙从中间分开,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通道内是一条倾斜着深入地下的陡峭石头台阶。
我打开手机的照明系统朝下照了照,光柱就像掉进墨缸里的小水珠,一下子就被黑暗吞噬了。
我定了下神,抬起了脚,踏上了台阶。
就当我的身体完全进入通道的时候,身后的石头墙壁,居然缓缓地闭上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手机微弱的照明系统在漆黑的通道中晃来晃去,我总觉得阴影中似乎有未知的东西在静静地潜伏着,这让我越走越觉得不安。
突然,一阵“咯咯”的笑声,在我身后的黑暗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