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庙院内凹凸不平的青砖石板的缝隙中,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蚯蚓状的生物源源不断冒出,好似一股股喷泉在涌水,一眨眼之间,庙院内就像是水池一样,只不过,蓄的不是水,全是那蚯蚓状生物。它们在里面疯狂的蠕动,而那石缝之中,一股又一股的蚯蚓状生物还在加喷涌,马上要漫到庙内。
“哇”,张继生吐了一大口。
湘玉躺还在手舞足蹈,脸色煞白,“来了,又来了。”
我毛骨悚然,肚子里也翻江倒海,跟张继生一样,吐了起来。
陈默眉头紧锁,紧咬双唇,一言不。
教授眼神充满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些已经涌入庙内的蚯蚓状生物。
很快,我的双腿变得无法动弹,我奋力的挥动着手臂,试图趋势赶走那些已经没到膝盖的脏东西,可是很快,我的双手也动弹不得,紧接着,脖子也动弹不了,慢慢的,我感觉口腔和鼻腔钻进了无数只脏东西,无法呼吸。直到最后,我只看到了教授的拐杖似乎还握在他的手中,他全身上下,也被那些蠕动的蚯蚓状生物全然包裹……
当我醒来时,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温湘玉和张继生以及陈默,坐在我的病床前。
“你终于醒了周沧。”
温湘玉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我近前,“你这身体以后可得加强锻炼了。”
我侧过头看向温湘玉,现她整个人完好无损。
一瞬间,我惊坐起,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每一个人,都完好无损。
我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距离去古庙实践那天,已经过去了三天。
“你都昏迷了两个小时啦。”温湘玉说道。
……
后来,我跟他们讲三天前在古庙中的恐怖经历,所有人都惊了,他们说我仅是昏迷了两个小时,三天前古庙实操全程中也没有什么奇怪事情生,只是今天傍晚我可能是因为低血糖的缘故突然晕倒了,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
话里话外,他们都在表达着一件事,我出现了幻觉。
我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其实那恐怖景象他们说是我幻觉我还能勉强接受,毕竟他们一个个都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我无法接受的是时间上的偏差。
醒来的时间距离我昏迷的时间,明明过了三天,怎么可能只是两个小时?
时间上我不可能记错的,因为昏迷那天,是我的生日。而醒来时,是我生日后第三天。
我开始与他们争吵,可没人相信我,他们一度觉得我失去了理智,患上了臆想症。
回到学校之后的日子里,我们的争吵还在继续,我和教授也生了多次的争吵,甚至就连跟我关系最好的陈默也不理解我。
渐渐的,我主动和他们开始疏远。
不久后,我又得了罕见的皮肤病,身上出现了大片蛇麟状白斑,甚至长到了脖子和脸上,看起来恶心异常。
两件事的共同作用下,我情绪越来越抑郁,性格越来越不合群,偶尔还会进入狂躁期,最后学校建议我休学,老爷子到学校将我接回了家。
这五年,我一边跟随老爷子做生意,一边封存着这段记忆。
五年中,我的确再没有遇到过奇怪事,我的内心渐渐平息,直到最近一年多,我甚至已经忘记了那段记忆。
可是现在,一切又回来了。
我的时间线,又一次丢失。
丢失在老爷子的书房里。
和上一次丢失三天不同的是,这一次,丢了五天。
太阳越过卧室屋顶,从西窗上方的屋檐处出现,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可我全身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