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贺宴的是他,说只想搞事业不想谈恋爱的也是他,为什么现在贺宴重开始了他却要难过呢?
难道他也是传说中拒绝了别人也要人继续追着自己对自己好的渣男吗?
孟虞厌恶这样的自己。
“孟虞……你什么人啊……”
室内温度随着空调的运作而节节攀升,孟虞陷在柔软的沙里被暖风吹得昏昏欲睡。
渐渐的,轻微的鼾声便在屋内响起。
这段时间赶通告没什么时间睡觉,告别演唱会也开到了晚上,所以孟虞此刻是属于一沾枕头就着的类型。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孟虞是被一阵敲门声震醒的,他从软枕中爬起来,眉头紧皱,大脑还处于熟睡后的宕机状态,还没有反应过来生了什么。
敲门声还在继续,孟虞烦躁地啧了声,下意识起身去开门。
手在拧开门把的同时,孟虞不耐烦地反问道:“谁——”
等见到了门外站着的人,那剩下的话就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此刻站在门外的不是旁人,正是贺宴。
只是他双眼猩红,身上有着酒味,不说与平日里,就是和刚才见到的模样也大相径庭。
孟虞睡意完全没了,他愣愣地看着门外的贺宴,良久才伸手指了指:“你——”
然而话才开了个头,便被人一把推进了屋子里。
贺宴动作迅又利落,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孟虞睁开眼,整个人已经被贺宴压在了地上,而前方,是缓缓关上门的大门。
「咔」的一声,犹如贺宴那被崩断的理智之弦。他牢牢地桎梏着孟虞的动作,随即是狂风骤雨般的亲吻,从额头到锁骨,无一处不落红。
孟虞使劲挣扎着,但贺宴的力气极大,他使了半天劲也只是给两人增添了一些情调。
贺宴凑近孟虞的耳廓,在那上面轻轻嗅了嗅。
炙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孟虞一抖,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尾椎蹿上了大脑。
室内响起了一声轻轻的低吟。
听到这声,贺宴一怔,接着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孟虞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上浮沉,他抓不到着力点,整个人只能紧紧贴着面前唯一的浮木。
层层叠叠的衣物堆砌在过道上,旁边,是两道交颈缠绵的影子。
一夜难眠。
贺宴醒过来的时候,孟虞正坐在旁边的沙上,脸色惨白,神情憔悴。
从孟虞家的客厅醒来,自己光着身子,地上一片狼藉,就是猪脑子也知道生了什么。
贺宴看看面无表情的孟虞,垂着头,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孟虞,对不起……”
“我昨晚喝酒了……”
“我知道。”孟虞揉揉眉眼,打断道,“你醒了,就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