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别人想不到她就是他。
也会把她当做线索,认为她是知情人的。
甚至是认为是她通知的他。
嘴里嘀咕着应千云的粗心。
手却丝毫不停的,开始仿照原资料的迹,进行修改式的抄写。
台体永远的神。
这种标准的,公文专用字体,记模仿起来简直太容易了。
更何况,杨珩也不需要杜撰什么。
他只是把把大胡子五天前去如月馆的记录和菀香的记录换了换。
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有改动。
可若是顺着这份结案资料继续追查下去。
结果一定天差地别。
没过多久,假公文仿造完毕。
他还不忘记把其他的一些可能牵扯到应府的边角料给清理了。
确认墨迹已干后,偷梁换柱的假情报回到了一堆真的文件之中。
要不是现在已经入夏,这原文件丢入火盆中才更快毁尸灭迹。
而不是像现在,还得塞在怀里。
“这还是……头一次做贼。”
心虚中。
不过更多的兴奋。
封存好卷宗。
杨珩脚步轻快的离开回家。
只是差人告诉了王晋一声,并没有当面告别。
他实在是不想再面对王晋的眼神式劝说了。
溜了溜了。
杨珩不知道的是。
他前脚刚出门。
一道鬼魅的身影从房梁上飘然而下。
一双美目扫过桌子上已经被改过的文件。
随后不可思议的看向杨珩离开的方向。
“他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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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千云当然知道这一次紧急救驾,布置得太草率了。
所以,崔氏在宣布她禁足之后。
她果断的给自己脚上缠上绷带,戴上木板。
以实际行动躺在知意轩,表示自己哪儿也不去。
连应千宜过来看她都被这种“表决心”的方式惊讶到了。
“探病”的人一走。
躺在床上的就是穿着她的衣服的木槿或者小露。
应千云最近可以说是白天晚上都在外面跑。
一边打听朝廷的动静,一边招呼自己的属下,进行一些扰乱视听的工作。
今日她过来,想做的事情,其实和杨珩差不多。
只不过完全没有杨珩做得那么好。
应千云翻身上了房顶,目送杨珩远去。
远远看着都能感觉到他的轻松愉悦。
目前她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
把这件事放在心里,默默的看着有什么后续。
等着这位三皇子的下一步动作。
让人尽可能的盯紧他,收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