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婠婠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她半眯着眼,脸蛋上还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醉意朦胧。
身上的一字雪纺纱整个往肩膀左侧滑落,露出半边白皙的香肩,和精致优美的锁骨,一头海藻般的乌黑卷散乱的垂在肩头,显得她格外慵懒,随意,又楚楚动人。
此刻她却浑然不觉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勾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凶巴巴的问,“厕所在哪!”
录口供的警察是个小年轻,许是被吓到,当下竟结结巴巴的给她指路,“出,出门左转。”
苏婠婠又打了个呵欠,旁若无人的往外走去。
“麻蛋,死丫头你特么给我站住!”霍折析刚要追上去,胳膊却传来一阵剧痛。
是霍竞深。
他甚至连站立的姿势都没变,
只是单手那么随意一扣,便已让霍折析动弹不得。
“大哥你放开……啊!疼疼疼疼……”霍折析龇牙咧嘴,很快小脸泛白,弯下腰,嘴里只剩下求饶。
“梁叔,先带三少爷回车上。”霍竞深下令。
“好的,大少爷。”
霍折析胳膊得救,立刻又开始鬼喊鬼叫,“梁叔我不回去,我要找那个死丫头说清楚……梁叔!”
老梁是退伍老军人,虽年过五十,手劲也远胜霍折析这种弱鸡公子哥,当下,半拉半拽的就把人带走了。
警局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霍竞深还站在那,近一米九的身高挺拔修长,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几颗纽扣,袖子也挽了上去,看似很随意,却很难让人忽视他身上那股强势的气场。
他看向酒吧老板,“一共是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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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好办事。
保释手续很快办完,酒吧老板也满意的离开了,警察看了一眼先前录下的口供,提醒道,“霍先生,苏小姐的保释人还没有过来。”
霍竞深动作一滞,再抬起眼,语气如常,“姓苏?”
南城,姓苏,会这么巧吗?
“对,苏婠婠。”警察不疑有他,继续说道,“我刚才翻了一下,这位苏小姐两年前在局里留下的档案可不少,简直就是劣迹满满,打架,喝酒,赌钱,赛车,居然还涉嫌吸毒!对了,她父亲苏云堂是广电局的副局长,不过刚才提的保释人是墨……”
“签字吧。”霍竞深打断他。
已经是夜里一点多钟了,警察见他话虽不多,却办事利索,当下也不愿意再节外生枝。
早完事儿,自己也能早点儿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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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临时审讯室出来,霍竞深接到一通越洋电话。
看着前方“洗手间”的指示,霍竞深一边接听手机,一边走过去,推开了男洗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