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好整以暇,慢吞吞道:“求我。我去。”
“求你。”
“……”
霸总你节操啊!
一次又一次的,这两个字说得比什么都利索!
“行吧,回去签约。”司笙道,“就当给萧逆赚学费了。”
凌西泽一顿,哭笑不得地问:“你知道你录一期节目能赚多少钱吗?”
从未参加过综艺,上次参加都是临时凑数的npc,一分钱都没要,司笙对市场价一无所知。
回忆了下曾经的片酬,她犹豫片刻,试探地问:“几万?”
“……”
这媳妇儿是真好养。
*
封城的雨,依旧在肆意逞凶。
暴雨不断。
阳台的窗户敞开着,雨声没被隔绝,噼啪作响,入耳清晰。凉风裹着些寒气和细雨刮进来,吹打在身上,剥夺着周身温度。
喻宁坐在沙上,两腿蜷缩着,双手环着两膝,下巴抵在膝盖上。
她睁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
电视在播午间闻,切到主持人,正好是她的同事,她看得有片刻的恍惚,等画面跳转时,她仔细回忆同事说了什么,可大脑一片空白,连一个字儿都记不起来了。
一种悲怆感倏地袭来,遍布到全身,令她使不上力气,大脑无法思考,她能呼吸、能聆听、能观察,可,她茫然到好像感知不到自己是否活着。
这时——
门锁被拧开。
警惕和防备几乎下意识提起来,没经过任何大脑反应,她手往一旁的毛毯下伸去,摸到一把剪刀。
直至,有个少年走进门。
她愣怔地看了眼,才缓缓缓过神,悄然舒了口气。
“宁姐。”
萧逆换鞋进来,视线寻觅到喻宁的所在,打招呼。
眨眨眼,眉目的呆滞、茫然、防备瞬间消散,喻宁松开抓剪刀的手,眼睛一亮,笑颜明媚,声音有几分调侃。
“是逆哥哥啊。”
“……”
定定地看她两眼,萧逆不语,沉默地走向餐桌。
从沙上跳下来,喻宁踩上拖鞋,将披散的头往后一抓,随手掏出一圈将丝绑起,然后凑过来。
问:“给我买的?”
“喻叔说你可能会忘了吃饭。”
将袋子打开,萧逆将打包好的饭菜一一拿出来。
喻宁主动拿出筷子,掰开,问:“今天周一,你不是在上课吗?”
“中午没课。”
“……”愕然看他,喻宁琢磨了下,评价道,“逆哥哥,你好无聊啊。”
“……”
萧逆无言以对。
翻了翻塑料袋,喻宁看着印在上面的1ogo,眉眼微微弯起,悄声问他,“特地去小李家买的?”
“嗯。”
喻宁歪头,“午间休息,下着暴雨,走两条街买顿午饭。这么用心,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要没看出来怎么办?”
“……”
萧逆习惯性地沉默。
跟司笙不一样,喻宁嘴不挑,什么都能吃。
早几年前,他做饭手艺不到家,喻宁都能笑着吃下去,怕打击到他,还经常加饭,将饭菜吃得一干二净,吃撑了又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