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染闻声看过去,现是个年轻的男老师,神色儒雅而清俊,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看就不像是五溪镇的人。
倒是乔月有些兴奋:“6老师!”
6衡是五溪镇中学上一年来的物理老师,虽然是支教老师,但实力雄厚,还带着学生去参加过市里举办的物理竞赛,五溪镇中学很是看好他。
吴主任反应过来,“对,可以去看监控!”
教育局早就要求学校安装监控,但五溪镇中学经费不足,没把钱花在这上面,直到前段时间,为了迎接检查才装上,但大多数时候,学校不开监控,刚好这周为了迎接领导,开了监控,吴主任二话不说,带着人去看了监控。
不看的时候,谁说谁有理,结果一看,吴主任脸色都变了,
确实还不是乔以耀和周阳的错,是被打的同学嘴欠,本来在树下坐着,看到乔以耀和周阳两两路过,先是阴阳怪气地说两人天天在一块,是同性恋。
在乡镇,这还是个不怎么好的话题。
结果被反着呛回去就骂上了两人的父母。
少年血性大,你可以骂我,但绝不能骂我在乎的人,自然就打起来了,一开始只是推搡,结果对方嘴越欠,不但骂人父母,知道周阳死了哥哥,又骂周阳哥哥活该。
周朝毕竟也是学校的知名人物,学习成绩好的学生敬佩他,当学神一样崇拜,但不乐意学习的人自然无感,还因为老师总是挂在嘴边反感。
知道乔以耀有个了不得的的大学生姐姐,在学校经常被老师提到,连带着乔初染也骂上了,骂也就算了,还编排乔初染跟村里的老光棍有一腿,说得有模有样,不可描述的场面都出来了。
这哪里还能受得了,乔以耀和周阳不把人往死里打,都算是仁慈了。
这下,刚才那气势汹汹的家长也无话可说了,一来便骂自己儿子的周炳胜更是气得不行。
“这……这小孩之间的玩笑话……”那家长试图辩解,“都是开玩笑啦,小孩子不懂事,这是就过了,我们也不要你们赔医药费。”
竟然还有脸说这个?
乔初染冷笑一声,平时鲜少地说话非常不客气:“玩笑话?嘴巴臭成这样,一句玩笑话就过去了,搁在外面,不被人打死,是你儿子命大,我弟只是打破了个头而已,就他就算撕烂你儿子这张嘴,我也觉得他一点错也没有。”
“你!”
“乔初染!”吴主任也非常不赞同:“怎么说话的,不要以为你现在不是学校的学生,就能这样肆无忌惮。”
乔初染冷硬道:“抱歉,吴主任,我也不想在学校闹事,但是今天,我弟,周阳都没有做错,我不能让他们两个被冤枉、受委屈,是,现在他们才十五岁,但谁能否认,这位同学能骂出这么恶毒的话只是一句小孩子玩闹没有恶意?天地君亲师,倘若辱及父母而能无动于衷,那他不是个人。”
吴主任愣在当场,竟一时无言。
乔初染说:“周朝是什么人,您比我清楚,如今他被这样骂,别说周阳不同意,我也不同意,我没有别的要求,很简单,全校检讨,道歉吧,现在学校不教他做人,以后社会会教他。”
到时候,还有没有命,就不知道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都是小孩子,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得理不饶人呢!”学生的家长听到乔初染这么说,便不满意了,神色凶凶的,好像自己儿子没错似的。】、
乔初染看着那学生的家长:“你说是小孩子的玩笑话,谁家的小孩子十五六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倘若这样,别人骂您父母,您也觉得没事,别人诅咒他没了父母您也可能不当回事么?”
“那怎么能行,谁敢这么骂我看我不削了他!”家长气势汹汹道。
乔初染没说话,只沉沉地看着那家长,那家长顿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那你想怎么样?”
打人的时候,不少学生都看到了,这件事,造成的影响很大,当天下午,被打的学生便全校广播道歉了。
乔初染没能怎么样,总不能骂回去。
但是那位家长完全没有歉意的态度,若不是吴主任最后提了道歉的话,她还半点意识都没有。
不明所以的学生,听到广博里的声音,一愣一愣的。
道歉说得磕磕绊绊,直到广播里传来陌生女孩冷淡的声音:“继续说,还要给曾经被你辱骂过的所有人道歉。”
乔月坐在班级椅子上,红了眼圈,染染姐太棒了!
刚才陪着她去主任办公室的同桌女孩小小声地说:“月月,你姐姐好厉害,连吴主任都不给面子。”
乔月脸上骄傲:“那当然,我姐最牛逼!”
毕竟连大伯都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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