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苗一天天地生长着,乔初染也一天天地关心着。
期间,秦慕州借着农经社负责人的身份三不五时上门,还给了乔初染一个表格,记录每天瓜苗的生长状况。
导致乔初染半点也没有觉得一边种植瓜苗,一边打理瓜地,一边又要照顾陈梅和忙着家里的事情而见不到秦慕州的陌生感,甚至觉得秦慕州来得还挺勤快的。
秦慕州叮嘱得也很是认真:“瓜苗常见沤根、烧根、徒长苗、僵化苗、猝倒苗、地蛆这些问题,平时不但要注意适当通风排湿、也要注意湿度洒水、棚内温度等问题。”
乔初染认真地点头。
秦慕州见此,不由得低笑:“不过你细心,也做足了功课,我说的这些都是寻常都会考虑到的,别嫌我唠叨。”
“不嫌不嫌。”乔初染赶紧到,多唠叨都行。
两人就站在田间地头说话,瓜苗地就在乔家大屋的旁边,附近住的都是乔家宗族里的亲戚们。
走过路过的人看着乔初染和秦慕州站在田边说话了好一会儿,男的俊、女的漂亮,何况这段时间,秦慕州经常来乔家,乔家的亲戚觉得,这俩孩子可能有情况。
挑着担子去浇菜的七伯娘老远就暧昧地看过来。
她也算是见过秦慕州几次了,自来熟地打招呼:“小秦又来找我们家染染呢?”
秦慕州礼貌客气地打了一声招呼。
七伯娘神用普通话秘兮兮打道:“你们是不是谈上了?远远就看你们有说有笑的。”
看得她一大把年纪了,还是觉得年轻人谈恋爱挺有的。
乔初染脸一热:“七伯娘你乱说什么呢!”
七伯娘可不管,她就觉得这两年轻人站在一起还挺般配的,何况还是师兄妹呢,这不年轻人现在谈恋爱,都是从学校里谈出去的么,“七伯娘眼睛好着呢!”
乔初染飞快地看了一眼秦慕州,现对方好像很是坦荡,只是微微笑着看七伯娘。
就像那种我自清风朗月,并且十分不在意乡村妇人的打一样,正值得很。
乔初染忽然觉得有些泄气,撇了撇嘴,跟七伯娘解释道:“我师兄是农经社里专门负责我这一户的,得经常来看,不然就是工作不到位,被扣工资的!”
“啊!”七伯娘惊讶地啊了一声,看向秦慕州,眼神很是不可思议:“真是这样的啊,还能扣工资的?”
秦慕州点头,看了一眼乔初染,语气里带着丝丝无奈:“工作不到位确实要被扣工资。”
七伯娘的八卦顿时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哎,那你们这工作还真麻烦,三不五时跑来村里,我们这儿算近的,要是别的大山里去,哎,那也太遭罪了……”
七伯娘念念叨叨着离开了,乔初染看向秦慕州,解释道:“村里的人就这样的,师兄你别在意啊。”
秦慕州深看了她一眼:“自然不会。”
这态度,还当真半点也不在意。
乔初染更加心塞了。
秦慕州这么坦然,让她觉得,自己非常心思不正,有犯罪感。
看过了瓜苗之后,秦慕州跟着乔初染回乔家洗手。
陈梅在屋里,乔奶奶不知去哪里窜门了,家里只有两条土狗懒洋洋在地上晒太阳,看到秦慕州进来,猛地站起来,朝着秦慕州汪汪叫了两声。
秦慕州止步不前。
乔初染站在秦慕州的面前,佯装凶巴巴地道:“大黄!旺财!不许乱对人叫,这是师兄!来过我们家许多次了。”
大黄和旺财被乔初染教训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又在用尾巴扫了扫乔初染的小腿,乔初染这才笑开:“乖啊。”
她摸了摸狗头。
站在他身后的秦慕州眼眸微垂。
有点儿看不惯这两只狗怎么办?
当然没有办法,乔初染本想带他去洗手,不料他手机突然响起来了,只能先去接听,待乔初染洗好手之后,再出来,才见秦慕州挂断了电话。
目光却盯着乔家放在院子一角的架子上晾晒的东西。
乔初染笑着走过去:“这是红薯干,我们家里自己做的,很好吃的,以前我寒假开学,都带一大袋回学校。”
秦慕州当然知道,并且因为周朝的关系,他还吃过。
乔初染直接拿了一根起来就放进嘴里:“特好吃,师兄你吃过么,好像北方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