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倒也给秦慕州拿了几个豆腐衣包着的糍粑让乔以耀送过去:“你自己说要给你秦哥送的,你自己去送。”
乔以耀:“?”
“干嘛?”乔初染不满。
“就觉得你对秦哥,也比对我这个亲弟弟还好。”
乔初染:“……”
她摸了摸鼻子,莫名心虚,那能一样么?
人家将来可能是你姐夫呢小伙子。
不过乔以耀最后还是任命地去送了。
快要过年了,乔家也忙碌,乔初染也不方便去镇上,再说她不会开摩托车,只能让乔以耀去送,陈梅知道了之后,还意外了一下,“小秦不回家过年啊?”
乔初染解释说他要留在镇上值班。
陈梅反倒说乔初染不懂事了:“这一个人无亲无故的,也是怪可怜的,你也是,知道了怎么才送点糍粑过去,怎么也得送点腊肠腊肉过去,听说咱们南方的腊肉腊肠跟北方的不一样呢,也让小秦尝尝鲜,他帮你这么多,你也太不周到了。”
乔初染:“……”
阿耀说的没错,老妈都要将秦慕州当亲儿子了。
不过亲儿子是当不成了,要不还是考虑考虑,亲女婿?
*
到了大年三十这一天,乔大伯和乔小叔等都从县城回来过年了。
乔大伯的妻子娘家是五溪镇镇上的人,如今也在县城工作,两人生了个儿子,名叫乔以晖,年纪只比乔初染小半岁,一直在县城生活和长大,也就每年过年回家一次,跟家里人都不亲近,也不会说清溪村的土话,如今在县城的一家事业单位工作。
乔小叔则生了一儿一女,大女儿才六岁多,小名叫甜甜,小儿子才两个月,小名叫,妻子娘家是在县城的,听得懂大半清溪村的土话,但也不会说,甜甜和两个更是对农村老家里不适应,一直跟在父母的身边,寸步不离。
每年大年三十,乔家的儿女都会回来吃年夜饭,因为乔宗明这边的房子比较大,便选择在这边吃,乔三叔和乔三叔婶也带着一双儿女过来,这一日的乔家,便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
乔奶奶自知道乔小叔和乔大伯回来之后,一早上起来都是高兴的,这会儿人回来了,又是拿水果,又是拿糖果的分给孙辈吃。
原本前一天又跟陈梅拌嘴了,这会儿也因为儿孙回来,完全不当回事了,平日里藏着的水果零食都拿了出来。
大概是老人都更疼爱幺子,乔奶奶连带着对乔小叔的一双儿女也更为疼爱,当初乔玉珠跟丈夫回来,带了些巧克力和饼干,盒子包装很精致,乔奶奶见到的第一眼就拿走藏了起来,这会儿也舍得拿出来,哄着甜甜和。
可惜,两个小孩都听不懂清溪村的土话,对乔奶奶也拘谨得很,但小孩子喜欢糖果,都忍不住想去拿。
但乔小婶不乐意,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用普通话说:“不能吃糖,牙齿要坏了。”
说着还跟乔小叔示意了一下,原本正在跟几个兄弟说话的乔小叔立刻道:“妈,孩子在换牙,牙齿不好,不能吃。”
乔奶奶不乐意,将糖果塞到甜甜和的手里:“我给我孙子孙女糖果,谁敢不许!”
乔小婶脸色不太好,但顾忌着婆媳关系,也没说什么,只把糖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用纸巾包了扔进了垃圾桶。
乔家大伯母在跟陈梅聊天,知道她腰间盘突出,说着说着,便也说到了自己有些腰疼的毛病,还仔细跟陈梅询问了手术的细节。
说完,话题就到了乔初染的身上。
不忘对坐在一边,低头戴耳机看手机视频的儿子说一声:“听到没,学学你阿姐,多细心啊,你就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事情都要我说了你才有心思。”
虽然这么说,但她语气里却带着宠,没有半分苛责。
乔以晖不太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比。”
从前还是学生的时候,因为乔以晖跟乔初染差不多同龄,都是同一届的学生,每年回来,都会被大伯母拿来跟乔初染比较。
从前乔初染年纪小,听不懂那些比较背后的意味和那奇怪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一些,才听出其中的酸意,她跟乔以晖都不喜欢这种比较,但大伯母每次回来都说。
直到两人都毕业工作了,这种比较才少了一点,也因为乔以晖的铁饭碗工作,大伯母的语气才少了酸意,多了炫耀。
乔大伯母笑了一声,对陈梅说,“这孩子,脾气大,不像染染,懂事、学习好、能力强。”说到这里,她语气迟疑了一下,“不过我听她大伯说,染染已经辞职回来了,打算在家里种哈密瓜呢,这好端端的,怎么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