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七天,封玉就有种被抛弃的伤心感。
他的好伙伴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他了。
封玉很难过。
在封玉伤心难过的时候,胡九清的心情也不太美妙。
“嘶。”少女不小心把毛衣针扎进手指,指尖瞬间就冒出血珠。
胡九清随便把血珠擦干净,继续和手里的毛线作斗争。
她的面前有一面雾气朦胧的水镜,是一种需要借助法器的中程通讯术法。
镜子里是一个长相清丽柔婉的女人,看起来很年轻。
她也在织毛衣,胡九清就是跟着她后面学的。
她说起话来细声细气的,嗓音很轻柔,语慢悠悠的,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小九,错了,这里不是这样织的喔。”
胡九清往椅背一靠,细白的双腕遮住眼睛,恹恹道:“好难啊。”
女人手指灵活翻飞,把刚刚织的拆开,耐心地等胡九清重看向水镜后,才放慢度,重织了一遍。
胡九清直起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镜,羡慕道:“二嫂,你手艺真好,我要是能有你的二分之一就好了。”
女人笑了,温柔地说:“多练练,你也可以像我这样。”
她是胡二的妻子,涂照婉,也是胡九清唯一的嫂子。
青丘皇族光棍多,除了有感情深厚的青梅的胡二,其他的九尾白狐都是母胎单身。
做梦都想含饴弄孙的狐帝狐后为此总是唉声叹气,但光棍们每次都装听不到。
涂照婉耐心地教胡九清织毛衣,闲话家常般和她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了?我记得你不喜欢做手工活儿。”
胡九清动作顿了顿,她想起鳞片上总是有划痕的封玉。
她佯装无事生,笑着说:“就是突然想学了嘛。”
涂照婉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平和地继续指导着她。
胡九清看着手里的半成品,忍不住闭上了眼。
好几秒后,她才重睁开眼,重重吐了口气,认命地开始拆针脚,准备重来。
在她拆线的空档里,涂照婉视线移到胡九清的手上,雪白的肌肤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戴。
她关切地问:“小九,我给你寄的护手你收到了么?”
胡九清:“昂,那个是干嘛的呀?”
涂照婉说:“那个是……”
她尽量措辞的比较委婉:“这种护手是专门为手制造的,作用是不让锋利的针扎破手指。”
她看了眼胡九清指腹上的细小针孔,橙红的眼眸里满溢着心疼,柔声说:“和普通手套的用法一样,你戴上就可以了。”
胡九清恍然大悟,找出护手戴上了。
她继续和毛衣线奋战,身边还放着一堆各式各样的布料。
……
在一月中旬的时候,胡九清找到封玉,神神秘秘地说要送他一样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