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远徵,看着往昔的亲人骤然离世,神情无措的忘了躲避。
毕竟还是个孩子,乍然间遇到这样大的变故,还得知两人是中毒而亡,他有些回不过神来也是正常。
然而,本就是不肯吃亏的主,在听到眼前人语气中的质问,以及神色间杀气腾腾的样子,他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我配置的百草萃绝对不会有问题!宫子羽,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学无术,一无是处吗?”
“远徵!”
从宣宁出现就未说过话的三位长老,看着两人在老执刃灵前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终于坐不住了。
其中,脾气最好的月长老神色无奈的叫住了宫远徵,微微提醒道,“宫子羽如今已继任执刃,你还是要尊重些。”
宣宁知道,在宫远徵的心中,执刃的位置只有宫尚角才可胜任。如今,听到这则消息,他定然是心中不服。
果然,宫远徵收敛了眼中的雾气,神色突然间变得邪魅,言语间更是含着无限的讥讽。
“执刃?”
“三位长老让他当这执刃,是想他要带着宫门一起逛万花楼?还是想让他把这宫门改成牌局赌场?又或者,像以前一样肆意妄为,私自暴露宫门暗道,引无锋上门?”
他说着,暗沉的眸光挑衅的盯着身前的愤怒的宫子羽,语气冷冷道,“执刃?凭他也配!”
“你!”
随着他话音落下,场上除了宫子羽之外没人说话,就连三位长老也被问的哑口无言。
凭良心说,他们也觉得宫子羽不是当执刃的料,可是宫门家规如此,他们也只能照做。
月长老心里叹了口气,他隐晦的看了眼宣宁的方向,随后和身边的花长老对视了一眼。
后者会意的点头,“好了,一切等尚角回来再说。”
“我看此事还是今日说清楚比较好。”
花长老的话才说完,一直守在宫远徵身后的宣宁突然出声。
正憋着一肚子火的宫子羽一听这话,瞬间找到了泄的对象,“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徵宫的下人,也配在这里说话?”
“执刃,慎言!”
“宫子羽,你找死!”
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三位长老和宫远徵便同时出声。
无视了灵堂前众人的神色,宣宁拉着身边想要与人拼命的小孩,一起来到了宫唤羽的棺木前。
“阿徵,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虽然不知道身边的人要做什么,但宫远徵还是第一时间听了对方的话,耸了耸鼻子。
而随着他的动作,老执刃的遗孀,雾姬夫人本就不好的脸色蓦地一白。
“是冬蝉草!”
宫远徵神色微变,在烛火纸钱燃烧的气味中,他分辨出了其中夹杂着的一缕微不可察的药味。
“那是什么?”
尽管与对方不对付,但宫子羽也知道,在药理方面,宫门无人能及得上这人。
此时的他虽然面色不善,但这件事有可能涉及到自己父兄的死因,他也只能软下语气。
而听到他的话,不管是长老还是侍卫,目光全都看向场中那个一身星蓝锦袍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