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缠着哀家。。。”
韩仲远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太后惊惧的声音。
看了眼身边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在瑟瑟抖,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恐慌。
他朝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便抬脚跨入了眼前的殿内。
“母亲。。。”
望着眼前自己的母亲,那个昔日身体硬朗,精神抖擞的太后,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成了一个披头散,目露惊惧,面容憔悴的老妪。
韩仲远眼眶湿润,轻颤的伸手将人从地上扶起。
然而,他的手还未碰到对方的衣袖,太后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猛地将他推倒在地,嘴里又开始大喊大叫,形容疯癫。
“鬼啊。。。鬼啊。。。哀家错了。。。哀家错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哀家为你们立长生牌。。。哀家会善待你们的家人。。。求求你们,不要再找我了。。。”
她边说边磕头,精神俨然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地步。
然而,却在这时,她的眼前突然飘过一团黑影。
那团黑雾弥漫,涌动间隐隐露出内里无数个骷髅头,寒气四溢。
已经被这东西骚扰了一段时间的太后,此刻像是恢复了清明一般,大叫着挡在自己儿子身前,痛哭流涕的忏悔道。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儿子。。。那些事都是哀家一人所为,与皇帝无关!”
韩仲远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就看到太后神情激动间已经晕了过去。
生这样的事,整个皇宫内霎时间被一股阴暗笼罩。
与此同时,玳山。
‘帝梓元’一袭烟灰紫的广袖长袍,长简单挽起,他背对着门口,正静静地望着眼前棋盘上的黑白。
良久,他嘴唇微勾,伸手落下一子。
“主子,帝家旧部已悉数收拢。接下来要做什么,还请主子示下!”
一名黑衣打扮的下属,恭敬的跪在地上等待着眼前人的指示。
‘帝梓元’闻言,视线从棋局上收回。
他缓缓起身,转头的瞬间露出那张不施粉黛,却依旧令天地为之失色的脸。
“你先下去吧!”
他声色清冷,雌雄莫辨。说话间,漆黑如墨的眸底隐藏着一道淡淡的紫色华光。
这个世界,是‘帝梓元’或者说宣宁,为了履行与黑眼镜的约定,特意挑选的世界。
之所以选择如今这个身份,也不过是一点恶趣味而已。
想到这,他眉眼弯起,柔柔一笑。
眉目如画,倾国倾城。
站在门口的慕青望着眼前的人,心跳如鼓,眼露痴迷。
察觉到这股视线,宣宁神色顷刻间收敛。他重新转身坐回棋盘前,继续没下完的棋局。
“你的棋艺,比那位。。。还要高,无需再这般刻苦。”
见面前的人又开始一言不,慕青有些紧张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想哄人开心,“这山上清苦,我找了一本曲谱给你解闷!”
他以为对方这身清冷疏离,皆是源于身不由己而心生苦闷。孰不知,这本就是宣宁的本性。
“你实在不必做这些!”宣宁淡淡的瞥了眼身边的人,神色无悲无喜的拒绝。
可以说,除了魏婴,他对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样。
至于眼前人心里那些不知所谓的想法,他倒是想看看洛铭西知道后,会怎样料理自己家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