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来到了吕惠卿掌权的时候了。
仅仅是一年之内,他先是提拔了自己不学无术的弟弟和国子监直讲沈季长一同为崇政殿说书。
但是他的弟弟只会讲钱财货物,一旦宋神宗问到了经义,他的弟弟就根本讲不出来,但是他会推沈季长出来代答。
接着就是有一个叫郑侠的人,上书说吕惠卿结党营私,开设一言堂,是个奸臣。吕惠卿一怒之下就让人惩戒了郑侠,将他贬谪到了汀洲。
再接着,他又采纳了另一个弟弟的计谋,推广五等丁产簿,也就是查户口,连你家有几只鸡鸭狗都不放过。
并且允许告!被告着三分之一的家产会赏给告的人,这样的情况下,社会风气可想而知。
不但如此,青苗法此时还在实行中,吕惠卿就要求保甲内的人要一起去领钱,必须全员,少一个都不行。
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的民间怨声载道。】
“当啷……”
在天幕说到吕惠卿让不学无术的弟弟前往崇政殿说书的时候,吕惠卿刚端起的茶盏就掉了下来。
接下去的一件又一件,都让吕惠卿面色惨白。
他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王安石。
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不!
后来吕惠卿因为担心王安石回到朝廷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于是就开始不断地构陷王安石,甚至援引祭祀赦免的旧例,上奏举荐王安石为节度使。
不过他的这点小伎俩,被宋神宗一眼看穿,直接就否决了,甚至还敲打了他两句。】
听到这里,王安石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未曾想过,眼前这个与自己志同道合之人,是如此地经不住权势的诱惑,忘却初衷,成为了摆弄权势之人,成为了权势的傀儡。
“吉甫啊,你的这些个事情,已绝非党争的构陷。”王安石感到十分地失望。
但同时他也庆幸,现如今时间尚早,吕惠卿才初初一只脚踏入朝堂,根基未深。
【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诸如利用郑侠一案,故意牵连与他有嫌隙的冯京和王安国。
后来东窗事吕惠卿被贬后,在宋哲宗明令禁止守边官员不要挑起边衅的时候,却还是派兵袭击西夏人,斩六百,导致西夏人入侵。
我不理解,但我大受震撼!
吕惠卿他真的一心都在当官上面。
十年后,西夏又大举入侵的时候,战事刚一结束,他立即就上书要进京奏事。
这个时候宋哲宗的反应就很好笑了,他问朝臣,吕惠卿有回朝的理由吗?
朝臣都说没道理的。
并拒绝他回京。
为什么所有人对这么对他呢?就是因为有王安石的前车之鉴在,没有任何人敢用他。
吕惠卿的晚年,可以说在朝外浮浮沉沉,一直到死都没能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