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吗?”霍去病探出半个身子凑到卫青的身边,两个人的眼神疯狂乱飘。
陛下居然对司马迁用了腐刑!
司马迁他爹呢,你来的时候瞅见没有?
没啊!没想到舅舅你还不是最惨的,天幕好歹给你澄清了,但是司马谈的儿子平白因为李广而被扯出了这么一回子事,他可怎么办哟。舅舅你说,司马迁以后还会写《李将军列传》吗?
这我如何知晓?但是今晚的回放,咱两一定要细看!
舅舅说的有道理!
就在二人点头致意的时候,殿外通报说,李广前来觐见。
卫青一听,立即就起身:“陛下,臣等就先行……”
“卫卿、霍卿,你二人都是有所相关之人,就一道留下,也好与李卿将事情说开,免得因着尚未生之事,就心生嫌隙呐。”刘彻说的一本正经。
可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陛下这是不想单独面对难封的李广。
但明眼人也没有办法啊,只得双双坐下。
然后就看见李广带着他的小儿子李敢,以及年幼的李陵,双目赤红,眼含热泪地走了进来。
李敢一看到卫青和霍去病,就恶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
“完了,已经心生嫌隙了,恐是难以解开了。”霍去病歪着上半身,保持着嘴唇微张不动的姿势,用气音和舅舅抱怨。
“谁让你这小子那般胆大包天,别出声,就当这殿里没咱两个。”卫青回以气音,并用肩膀将霍去病给撞了回去。
“陛下!”李广甫一进殿,就疾行了几步,面向刘彻深深一拜。
他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是臣没能教好这些孽障,才让他们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李家为大汉的忠心,日月可鉴呐,陛下!”
刘彻赶紧起身,走到李广的身前,亲手将人扶起:“郎中令的忠心,朕知晓,大汉亦知晓,实在无需多言。大汉,是需要将军的!”
李广一听刘彻言辞中的称呼转变,立即就激动地浑身颤抖。
“臣……”
“将军放心,卫青和霍去病都是心直口快之人,将军无需担心口拙,有什么大可直说,他们二人定会理解、明白将军的。”刘彻带着极强的力量感,拍了拍李广的胳膊。
“臣……”
李广再次张口,却又被刘彻堵住,他扭头对着卫青挑高了眉梢:“卫卿、霍卿,你二人快来与李将军说说。”
面对刘彻扫过来的眼神,卫青和霍去病同时笑弯了嘴角,热情地点头:“是的是的!”
他俩刚说完,刘彻就又抢先一步,问李广:“李敢同霍去病都是年轻气盛,想来也都能理解彼此吧?”
于是,李敢在自家阿翁的注视下,收敛了脾气,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刘彻心满意足,正准备为这大圆满最后致词的时候,忽听得天幕激动的感谢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