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只能安抚一下优优，说：“让我去吧，我会注意安全的，再说特殊事务处理中心都派了那么多人搜山了，不差我这一个，我就是不放心，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线索。
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一有不对，马上回来。”
优优也知道拦不住他，只能让他去试试。
她很想陪着，可是只要一上山，她就会莫名变得十分虚弱，好像马上要魂飞魄散了一样，去了帮不上忙，还得让肖阳照顾她。
……
杜晓莹被水蛇缠得越来越烦躁，这东西可柔可刚，又怎么都打不死，她甚至都祭出了红莲业火，水蛇不仅没有被烧掉，化作水雾以后，竟然变得更加庞大。
水能克火，她的红莲业火和哪吒的三昧真火这时候都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一边战斗，一边还要关注着黄歇这边，这老头子强行离开城隍庙，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黄歇面对着横财神，语气凝重地地说：“你应当知道，天道是不会允许你存在的。”
横财神表情不变，自信地说：“存在即为合理，不是吗？既然天道允许我诞生，就意味着天道也认可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蒙蔽天机，但是你把我们拉到你的领域里来，不就是因为不敢让天道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横财神隐晦地看了眼正在直播的手机，突然笑了。
“天道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们这些所谓的正神为人间做过什么？
千万年以来，你们不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人间的信仰和供奉，然后又高高在上地看着凡间疾苦吗？”
黄歇一时语塞，天道虽然偏向凡人，却也不允许神仙多加干涉凡人，凡是与凡人牵扯上因果，都会带来麻烦的后果。
因为神仙的力量对于凡人来说过于强大，神仙的干涉对于凡人来说，很可能不是福气，而是灭顶之灾。
在漫长的时间长河里，神仙已经学会了对凡人最大的仁慈就是漠视，漠视凡人的一切苦难。
……
一缕一缕的愿力飞向横财神，他的表情变得很享受，眼中透露着得意。
黄歇苦笑，不能再任由横财神这样蛊惑人心了，再这样下去，就把这邪物造成真神了。
“神仙不会随意干涉凡人的事，但并不代表，神仙没有拯救过凡人。
楚然，你十岁的时候差点被车撞到，突然有一股力量把你推开，才没出意外，你还记得吗？”
手机屏幕前，二十五岁的楚然听到黄歇的话一愣，她不确定黄歇说的就是她，但十岁那年，她的确经历过这样一件事。
事后她告诉父母，却没有人相信这是真的，还说她是不是睡觉睡糊涂了，可她的记忆明明那么清晰。
黄歇这么一提，她尘封的记忆再次出现，她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她上学快迟到了，为了不被罚站，闯了红灯，车都没看，直接往对面跑。
突然来了一辆大货车，她当时脑子一顿，竟然站那里不动了。
她当时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却被什么东西猛地推了一下，摔到了安全范围。
等货车开走，她仔细看了四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所以，推她的到底是什么？
楚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出了这条弹幕。
黄歇欣慰一笑，记得就好。
“推你的人是我，代价是修为掉了一层。”
弹幕上一片
楚然不明白，其它人也不明白黄歇在说什么。
黄歇接着问：“杨双林，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走夜路，突然看到两盏红灯笼吗？你当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那两盏红灯笼，其实是一条巨蛇的眼睛，你们僵持了好久，它才转身走掉。”
杨双林死去的记忆再次涌了上来，太可怕了，他那时候还只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去亲戚家喝了酒，独自一人往家走。
走着走着天都黑了，平时很熟悉的路却变得格外漫长，他怀疑自己走错路了，正着急，就看到前面有一对红色的灯笼。
喝了酒的脑子来不及想为什么会有灯笼，只想快点回家，于是上前想问路。
走近了才现，这哪是什么灯笼，这分明是两只灯笼大的眼睛。
一条比他还高的巨蛇就横在他的面前，幽幽地看着他，那长长的信子一伸，腥臭的唾液就沾了他一身。
当时酒也醒了，魂也丢了，站在那里动不了了。
僵持了很久，那巨蛇突然扭头游走了。
他大叫一声，跑回了家。
之后更是大病了一场。
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因为他家那边虽然是山区，但并不算深山，他回家的路上，也没有异常的痕迹。
如果真如他所说，有那么大的巨蛇存在，根本藏不住。
病好了之后，他也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喝了酒，产生了幻觉，慢慢的，也就把这事给淡忘了。
谁知道，今天又被黄歇说了出来，记忆涌上来的那一刻，当时的恐惧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杨双林哆嗦着打了半天，也没写出来一句完整的话，干脆点了连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