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什么味道?”
许凌霄长长的睫毛几乎扫到了他的眼睑,忽然,她红润的舌尖舔了舔唇畔,抬眸看他,现男人的瞳仁变得更深了。
如果她说酸的,就是让他接着吻自己。
如果她说甜的,也许,还能暂时喘息。
男人的衣襟被她抓得起了皱纹,“程少微……”
“嗯?”
“别在这里,好吗?”
她话音一落,程少微的瞳仁骤然变深,看着她的嘴唇,哑着声音问道:“那在哪里?”
许凌霄第一次心跳打鼓,眼睛盯着他滑动的喉结,有些结巴:“在,在我去你那儿的时候吧。”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真的出国,再说,反正也不一定会去,先脱身。
而落在程少微的耳朵里,那就是这场打赌,他赢了。
“所以,果子是甜的。”
他看着她的脸,刚才因为强烈的窒息而微微泛红,只有他才见过的,许凌霄脸红时的模样。
“幼稚。”
许凌霄连忙推开他,径直往山下走,身后却传来他跟着的脚步声。
“我幼稚,也只在你面前幼稚。”
“不需要。”
“是吗?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我就是走路走的!”
“可是,我好喜欢啊。”
忽然,她脚步一顿,眼眸颤颤的,看不清眼前的落叶到底有几道脉络。
垂在身侧的手,就让他扣住了,十指交握,一点缝隙都没有。
“凌霄,接下来,三个卫星的合同一起签吧,我实在,等不了了。”
——
在程少微回国的前一个夜晚,许凌霄睡不着,坐在窗台边看花。
她的窗边有两棵花,一朵是玫瑰,另一朵,也是玫瑰。
这个男人好像会把她说的话都轻易当真,纤细的指尖点了点花沿,“结婚,应该不可能吧。”
“先政审就过不了啊。”
“而且,他愿意来华国吗?”
“要放弃很多东西吧。”
“如果是你,会愿意放弃吗?”
许凌霄对着玫瑰花自言自语,但在最后那句话时,她却摇了摇头。
放弃,就代表她不是许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