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景讥笑道:“禁了烟,朝廷向哪里征税呢?朝廷接连花了几千万两军费与外国打仗,打输了后还要赔给外国这么多钱,整个朝廷就指望着靠鸦片税回血赚钱呢,怎么可能会禁烟?”
顾图南愤恨地锤了一下车厢,“国贼!”
乐景很想说最大的国贼就是皇帝老儿,因为他始终维护的是大地主大官僚阶级的利益,几万万华夏平民不过是他的家奴罢了。
帝制不除,四海难安,百姓皆苦,中华民族为阶下囚,永世不得自由。
共和国有多美好,187o年的清国就有多操蛋。该是一个怎么烂到根子里的国家,才会容许国民当街吸食鸦片。
鸦片这个毒瘤,还要继续在神州大地上肆虐近8o年。
乐景决定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努把力,说不定他还能活到建国呢!
因为路上的这个小插曲,车上的气氛有点沉重。顾图南垂眸靠坐在车厢,默默出神,双手紧握成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乐景轻声劝慰道:“我们出国留学,为的不就是革除弊病,用西学造福百姓,振兴国家吗?眼下华夏积贫积弱,问题很多,要想解决不是一息之事,需要几代人上百年的努力,我们现在多做一点,子孙后代就少做一点。”
顾图南听进去了乐景的话。
对,没错。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口吃不成大胖子。
他对自己说,顾图南,你要慢一点,沉稳一点,慢慢来,你还有一生的时间来改变这个国家。
一切还来得及。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出国留学了!
……
马车穿过喧嚣的大街小巷,驶向一条僻静的长街,然后在一个平凡的四合院前停下了。
这里就是季淮璋的家了。
因为孟县生的拿起刺杀案件,他专程回京,亲自要把案件供述呈给圣上。
季淮璋从马车上爬下来,朗声对身后的那辆马车道:“到家了,快下来吧!”
乐景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全身都酸痛不已。
这半个月以来他可被折腾的不轻。
路不好的时候,他甚至要咬着衣袖,要不然马蹄颠簸他随时会咬到舌头。
放在后世也就几小时高铁的事,他们足足走了快半个月。
季淮璋家很简朴,就是一个普通的四合院,是个四世同堂大家庭。
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做官,四合院里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小孙子和几个老仆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