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郡主,请留步!”
只见屠咏歌缓步而来,他身后的小厮出声道。
东里为恭敬道,“王爷。”
“将军不必拘礼。今日之事,本王未曾料到。”屠咏歌低声道,他看了我一眼,退后三步,再度作揖道,“郡主,婚嫁之事本不该男子置噱,方才大殿之上多有冒犯,还望海涵。”
我笑眯眯道:“王爷说笑了,长欢担当不起,还要多谢王爷替长欢争来一些回转之地呢。”
屠咏歌顿了顿,垂着眸子低声道:“那日承蒙郡主出手相助……若是郡主不愿……”
我心思回转,什么叫“那日”?
难道原主和屠咏歌之前也见过?
不过,女尊之国,叫一个男子来说这些,未免刻薄。
我淡笑道:“王爷若不嫌弃长乐粗鄙,无甚长处,便领了陛下心意吧。”
我眼尖地注意到屠咏歌红了耳朵尖,只是他神情不变,偷偷地抬眼瞧了我一眼,复又慌乱地垂下了眼睫,“……本王该回去了。”
看着屠咏歌地身影远去,东里为深深地皱着眉头,起身上了早已等候在旁的马车。
一路出了深宫,回到了常威侯府。
为数不多的下人们都在恭贺常威侯的回归,安排管家赏了东西后便让他们各自散去了。
东里为长相英气,她冷着脸时总叫人不敢直视。我却感受不到那种冷意,毕竟母亲一直面冷心热,实际上很是纵容我的性子。
我笑嘻嘻地揽住母亲,道:“我们去书房,我有许多事情想要问母亲您呢!”
东里为瞪了我一眼,到底耐不住我撒娇,“女儿家那里有这样撒娇的?莫要丢了我东里为的脸面!……随我去书房罢!”
她手一指,“溪儿,你也一同过来。”
都说男子无才便是德,可在这常威侯府,却从不信这些劳什子男德。
身在京城,没点头脑计量,还不知道要如何被人扒皮吸髓呢!
“母亲,您在清宁遇刺一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里溪惊道:“刺杀?!”
东里为摆摆手,“无妨,莫要惊慌。陛下已经知晓此事,派了要员前去查看。”
“母亲可现什么疑点?”
东里为慢慢道:“……死士。”
“什么死士?哪家的?”
“……皇家。”
我吸了一口气,“难道是陛下?……不对!陛下大可等母亲回京,何必如此?!”
东里为冷冷一笑,“欢儿,你可知君臣离心,将来会是什么局面?”
“……忠臣自绝以安圣心,佞臣自恃以保性命。众朝臣结党营私,派系对立……”
东里为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东里溪顿悟,“母亲是说……”
“怕是有人见不得我与陛下同心呐!”
所以幕后之人派遣死士,好让母亲以为那是女帝容不得她,半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