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么多人在场,若之后去洛帝那参一本,洛千羽咒害婴孩,心念歹毒,德行有亏,难堪重任,那洛千羽岂不是……
在场人都沉默了,花月上前一步:“世上哪个病症是在人们现前就自己记录在书上的?都是前人从未知变成已知的,软骨散不也是在一年前次现于世吗?我就不信公子这样会因为是表哥的贺礼!让我先看看。”
罢不顾他人神色,大踏步上前去看公子。
“五皇妃!你又不是大夫,你懂什么?”文彦见花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去撩公子的衣领,不知她要做什么,着急慌乱之际,一把推开了她。
“堂兄,莫要激动失了态,”文君黎一手快扶好花月,随即像触电一样又快将手背在身后,“五皇妃,还是让道长看看吧。”
“文彦兄,你这是何意。”一只手按住花月肩头,侧头只见洛千玄冷眼扫过文君黎,最后目光无喜无怒的落在文彦身上。
“五皇妃,无意冒犯,抱歉。”不知为何,见洛千玄那般看他,文彦心里竟生出了一丝凉意。
花月不动声色的取下洛千玄的手,摇了摇头,站出去道:“无碍。静音道长,你既然邪灵入室,那你有何办法驱除邪灵,让公子恢复呢?”
静音道长目不斜视的走向公子,嘴里不知念着什么,一只大手悬在公子头顶,缓缓移向腿部,又逐渐移向额头,离手之际,额心竟然出现了一团黑影,而抽搐也停了下来,原本哭闹的孩子此时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不知是睡着,还是难受的晕了过去。
文彦惊道:“道长!这是怎么了!他怎么……”
众人见额心那团黑影,倒吸了口凉气。唯有文君黎和洛千玄面不改色,花月更是一脸不屑。
“放心,公子没事,”静音道长站了起来:“贫道要在此屋开坛作法,劳烦将军准备法器,作法之时,不宜人多,还望各位可以暂时回避。”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静音道长一个的举动就让公子的抽搐和哭闹停了下来,众人看神仙一眼看着他,脸上写满了敬佩,文老将军也是满眼信任的对静音道长:“道长,拜托你了。”
很快就有人准备好了东西,既然静音道长开了口,其他人自是听话的全部退出了门外,站在外面的骄阳烈日之中,看着紧闭的大门,听着从里面传出来叮当作响的声音。
半晌洛千玄觉得有些不对劲,四处一看,哪还有花月的影子,侧头轻声问许然:“她呢?”
许然左右一看,也困惑的摇了摇头:“不知。”
不让看就不看,那些人也真够听话的,难道我就不会偷看吗?花月屏气凝神躲在桌子底下,将脸贴在地上,心翼翼的拉开了垂下地的流苏桌布。
只见前方的静音道长对着一堆瓶瓶罐罐念着什么,一开始确实像作法的样子,快到最后的时候,走到公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不知倒出了什么,给公子服了下去。
果然,和设计的人是一伙的吧!如果想用公子之死拖洛千羽下水,完全没有必要再服什么毒,因为之前那症状就已经能要了公子的命,所以他喂的就是解药了。
即不想让公子有事,还想陷害洛千羽,如此一定是自己人,文彦那个草包想来不会这么做,那八成就是四皇子了。
喂完东西后静音道长又开始大声念着什么,最后对着门外高声道:“阴邪已除,各位进来吧。”
就在众人又是惊叹又是夸赞,最后再次将矛头对上洛千羽之时,只听一声“臭道长”,就见一人爬出桌底,站起来道:“大家不要被这个故弄玄虚的臭道长骗了,,你前面给公子喂了什么?”
方才一颗心在公子身上,更是对静音道长那番举动惊着了,大家都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人身上,此刻见花月冷不防的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在场人全被吓了一跳,皆讶异的看着她。
文彦皱眉道:“五皇妃何时藏在了桌底?”明明一起出去了啊,何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又进去了?
静音道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垂下眼睫,再抬眼时有些虚弱的道:“贫道自损元气为公子驱除阴邪,五皇妃在什么?贫道让众人出去,为何五皇妃会躲在桌底下,难道是想破坏作法吗?怪不得贫道方才作法之时遇到了一股阻力,原来是五皇妃在这阻挠阴邪。”
“哼,”花月冷哼了一声,“我竟有阻挠阴邪这种本事?”
“自然不是,但有人在这,当然不利于驱除阴邪。”
“你能的再扯一点吗?”花月满不在意的笑了笑。
文君黎眼神凌厉的道:“静音道长救了公子,便是文家的大恩人,五皇妃先是躲在这里,现在又如此出言不逊,到底是何意?”
“是啊!五皇妃从一开始就举止怪异,到底是何意?”文彦跟道。
洛千玄拉住花月衣袖,却见她快步上前,二话不从静音道长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那这是什么?”
“这是贫道随身携带的药瓶,有何稀奇?”静音道长眼中闪过一分慌乱,仍是镇定的道。
花月转身看着文君黎:“君黎将军,你一直守在储宝阁,没有离开过?”
突然转到这个上,文君黎好看的桃花目一愣,才道:“清点贺礼时,没有离开。”
黄管家走上前对文老将军道:“六公主请见,是替六殿下作证,就在门外侯着。”
“请六公主进来。”文老将军道。
那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呢?花月皱着眉头看了眼文君黎,对洛千羽道:“表哥,你的证冉了,你现在该为自己辩解了吧。”
只见六公主,上次被叫做咸材少年,还有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六公主对着众壤:“为保公证,免去收买一,本公主亲自带着宫里的侍卫,跟着六哥手下去寻了证人。”
洛千羽站出来道:“谢六妹跑一趟,我之前在成老板的店铺打造了一匹生动的银马,作为满月贺礼,成老板可以为我作证,我带进文府前还检查过,确认是银马无误,怎么到了储宝阁,就成了银鞋?”
“文老将军希望公子长大成才,继承文家,表哥送银马,还盼望公子马上长大,能够如文老将军所愿,我也见过表哥的贺礼,确实是一匹银马。表哥怎会在这种场合送不合适的礼物?为何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如今被若包换成银鞋,难道不该怪看守储宝阁的人不够尽心尽责?难道不该抓出是谁在背后捣鬼陷害吗?还有公子突然这样,难道真的就是阴邪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