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灭花月比较清闲,两天下来,经四处勘探,翻看卷宗,她已经差不多了解了一些幻灭。
幻灭成员叫幻影,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阶级。他们身上大多背负着血海深仇,大多为了生存,还有些变态是纯粹热爱这行,没办法,只能说,人各有志!
他们入门前还要经过严格的层层挑选,从入门的第一天起,便将一生都给这个地方,永不背叛,永不离开。
他们日日训练,做任务获取报酬,多做任务提高地位,有一定地位便有特权去报自己的仇,做自己的事,当然,这里面有一条绝对不能允许的,也是被列在最开头的,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淮梁皇室,洛氏一族的人。
幻灭依山而建,远在京城外。饮食和居住环境上等,完全不分等级层次。
除了君之外,位高的还有三个长老:连冬,莫雨,孟秋,分别管着财务,任务,还有规矩。当然还有一些掌管其它事务的人员。而孟长歌的父亲正是三大长老之一的孟秋。
幻灭所有人员的过去现在都是详细记录在策的,而妙雪卷宗,对过去的阐述,只有简简单单的记载,就是带回幻灭的日期。
右护法的身份果然就是好,身着清一色紫红校服的幻影见了她总是让开路,吃东西,干什么几乎都在礼让她,看来逃跑一事并没有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别人都是弃暗投明,她一个向往光明正义的人,却弃明投暗了……
虽然拜托洛千玄去找白狐,但花月心里,还是隐隐觉得自己回不去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练武,不然若留在这个纷乱的大6,遇到事情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既然妙雪曾经武功高强,那这身体应该内力深厚,不过需要她的触,锻炼。
花月坐在院中石凳上看着一本从柜子里找出来的武功秘籍,神思却飞上了九霄云外。
也不知,江英会不会去找她的麻烦,灯栀会怎么应对,还有洛千玄,洛千玄他在干什么?他是不是正忙着收集证据,有没有去查她说的铁匠,也或许,他又去香若那地了?
想灯栀是担忧自身,可怎么会想象洛千玄在做何事?花月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拍了拍脸,朝陌颜道:“陌颜,我徒弟呢?”
陌颜正在木桩上练剑,动作行云流水,却有一些吃力。身体因孱弱轻如风筝,手中的剑都能将她带走。
不知为何,一见她回来,陌颜就像重新活了过来一样,不顾阻拦也要练功,说要更好保护她。
听到花月说话,陌颜收起剑跳了下来,错愕道:“姐姐,你什么时候收白橦为徒了?”
“啊?”花月轻轻一笑,看着陌颜皱起的小眉头,赶忙道:“没收啊,这不是成天喊我师父,久而久之,还真以为自己收了个徒弟……”
陌颜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坐到她身边拿起一个点心放到口中,嚼了嚼,劝道:“你可千万不能收他,他来历不明的,人又不正经,虽长的眉清目秀,干干净净的,但可不要被他表象骗了,满头白也不知干了什么亏心事!为了拜你为师,可捉弄我好几回了!不过最近好像消停了一会。”
说起白少年,就好像打开了陌颜的话匣子,在其滔滔不绝的陈述中,花月算是了解了一番白少年的过去。
一年前,妙雪在比武大会上赢得前三甲,自此名声大振,这时候白少年出现,硬要认妙雪为师,装作小乞丐博取同情被识破,反正什么招都使了,最后哭诉自己无爹无娘,无处可去,妙雪才将她带回畅心酒楼,这一待,他便赖着不走,一赖竟是一年。
在陌颜话中,她还知道了畅心酒楼是幻灭藏在市井中的情报所。
而赖在畅心酒楼,他又得到了尚渊的赏识,尚渊便将他带到了幻灭,从最底下做起。
“所以啊,姐姐可千万不要上了那小子的当,他武功并不低,说不定接近姐姐别有目的……”陌颜说的津津有味,一点也不似之前的病弱模样。
花月问:“白橦,哪个橦啊?”
“还能哪个橦,饭桶的桶呗,别看他瘦瘦高高的,吃的可多了!就是一个大饭桶!”陌颜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拍腿子站了起来,“不过那小子之前从我手里将九节神鞭抢了去,姐姐你等着,我去给你要回来!”
“哈哈哈……盐巴妹妹,又在师父背后说我坏话呢!”响亮清脆的声音从墙头传来,白蓝衣的少年立在上面神采飞扬的看着她们,手中的鞭子掂来掂去。
“师父,我的橦可不是饭桶的桶,我的橦是一木一童,取此字,可有刚正要强之意。要说饭桶,女孩子里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比盐巴能吃,饭桶称号,盐巴绝对当之无愧!”
“死小子!你再叫我一声盐巴试试!你再说一遍,谁是饭桶!正直且坚强?我看你就是一个癞皮狗!快把鞭子还给姐姐,不然我打的你满地找牙,再拔完你一头白!”陌颜提起剑,气势冲冲的盯着白橦,仿佛要把他吃了一样。
白橦切了一声:“就叫你!”随后脚尖一点翻身下墙,本想来个帅气的落地姿势,但身上突然抽了筋,结果在半空中狠狠摔了下去,白贴在脸上,在风中凌乱着,样子十分滑稽搞笑。
陌颜扔下剑捧腹大笑,花月也忍不住放声大笑。
白橦气不过自己出了丑,愣是和陌颜一阵打斗,陌颜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撩起袖子开始干架,两人从地上打到树上,又跳上墙头,后来干脆上了屋顶……
眼看就要动真格了,花月连忙大声阻止:“停下来,白橦,你要是再欺负我家陌颜,以后永远别想成为我徒弟!”
这吓唬果然有用,白橦动作一收跃了下来,憨笑着挪到她身边,委屈道:“师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绝对!喏,你的鞭子还是还给你,以后可不要乱跑了嘛,害我和盐巴担心受怕的。你说对吧,盐巴?”
“得了吧你就,谁跟你一样啊,我们的关心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层次的好吗?少虚情假意了啊,谁不知道你担心的是姐姐不在,没人教你武功吧,你那些小心思,本姑娘早就看穿了。”陌颜瞪了白橦一眼,拉着花月往后退了退,刻意和白橦保持了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