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侍郎怒斥时戚:“愚不可及!”
“今科的状元郎才华出众且过目不忘,他能不知道我时某人有一个孕痕浅淡放肆妄为的郎君?”
“他问你是哪家的,只不过是糊弄其他人罢了!”
“你也不看看你,无才无貌胆大妄为,又和状元郎没有任何情谊,这等情景之下,状元郎若不是给我几分脸面,是疯了才会说过两日来提亲吗!”
要是搁往常,时侍郎这语气,时戚肯定跟他怼起来了,不过今日时戚心情好,就没有跟他杠,反而想了下道:“我觉得他不是疯了,是对我一见钟情了。”
一见钟情?
时侍郎简直自己被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哥儿气笑了:“你凭什么被状元郎一见钟情?”
时戚睁大了眼:“一见钟情还要凭什么?”
“凭感觉啊!”
“还凭状元郎对我的不同。”
“刚才在宣武街,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状元郎待我不同了吧!”
时侍郎好歹是在官场打滚的人,能坐到侍郎这个位置,脑子还是够用的,他平日也是个内敛之人,不易火,可今日这事实在丢脸面,再加上大哥儿平日素来是个胆大妄为的,是以他没有多想就了怒,此时听时戚这么说,他就转头看向一个坐在时夫人下身着一袭白衣的哥儿:“意儿,那状元郎对大哥儿不同?”
三哥儿回来的时候只说大哥儿在状元郎游街的时候问状元郎娶不娶他,可没有说状元郎对大哥儿有什么不同。
那边一直喝茶没有说话的时夫人听了时戚的话也把视线落在了时意身上,微微皱了皱眉。
肤色细白五官精致眉间孕痕艳红的哥儿时意蹙了蹙眉,摇头道:“我没有看见。”
时侍郎听此就转头问:“意儿说没有看到,你怎么说?”
时戚:“他当然看不到!”
“我在迎客楼,他在欢宾,状元郎对着我,他要是能看得到状元郎脸上的神色才怪!”
时戚:“不过看不到总不会连耳朵也聋了,你问他是不是听到别人说状元郎对我笑了!”
时意听了时戚这话,面露迟疑:“这个我当真没注意。”
时戚:“听到了你也会当做没有听到,不然怎么回来告状。”
时意委屈:“我没有。”
时戚才不想浪费时间跟他争执这个,他当做没有听到时意的话,对时侍郎道:“你说状元郎给你脸面才应付我的,可他也不至于眉眼含笑面露春色吧?”
时侍郎重复时戚的话:“眉眼含笑面露春色?”
时戚:“对啊!”
他扬起下巴,十分自得,那神态要是有尾巴的话肯定就是高高翘起了。
时戚:“我觉得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就一亮。”
自己这个大哥儿虽然肆意妄为不服管教,可却实实在在不是个会撒谎的性子,且看到状元郎如何对他的人不少,他也不会那般没有脑子会在这事上撒谎。
而状元郎自己也见过,着实是个性情冷淡不喜言笑的样子。
是以,时侍郎皱眉:“状元郎可能真的要求娶你?”
“那是自然!”时戚道,“是与不是,几日之后不就见分晓了?”
“不过………”时戚说着嫌弃的看了时侍郎一眼,“爹你好歹也是在官场混的人,怎么就听了时意的只言片语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