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下落着薄薄的细雪，长街的行人稀疏，撑着黑伞的男人站在车前，望着穿着黑色卫衣的男生敏捷跃过路障，呼出一口白气，然后抬眼望向他。
男人朝他道：“慢点。”
可那男生充耳不闻，手上抓着外套，迎着细雪朝他急奔来。
半分钟后。
一路嚣张窜过来的吴楚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眼神有些飘忽。
“围巾呢？”
“……出门忘记戴了……”
殷缙撑着黑伞，单手解下自己的围巾，微微俯身绕在面前男生的脖子上，一边绕一边淡然道：“下次再这样，围巾就在床上用。”
吴楚：“……”
他几乎秒懂男人说围巾在床上用的意思是什么，估计又是一些奇奇怪怪的用法。
吴楚带着点警惕道：“殷竺是不是又给你了什么东西？”
甩锅甩得格外漂亮的殷缙淡定地点了点头，他悠悠道：“他了两份过来。”
吴楚：“……”
殷缙淡定道：“下次再不戴围巾，我们可以一样一样试试看。”
“还有。”
男人目光下移，盯着大冬天露了两条缝的破洞牛仔裤道：“你什么时候又把这条裤子翻出来了？”
吴楚低头望着自己的破洞牛仔裤，耿直道：“现在大家都这样穿。”
殷缙没说话，而是招手让吴楚把大腿伸出来一点。
浑然不知的吴楚照做了。
两分钟后。
殷缙满意地将手从吴楚包裹着大腿的牛仔裤缝隙抽出来，点了点头道：“挺好的。”
他还认真补充道：“下次在床上也可以试试看。”
“那个破洞还可以再撕得大一些。”
被男人牵着手走吴楚面红耳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个时间的长街上几乎都没有了人，只有撑着黑伞的他们，昏黄的灯光将影子拉得很长
“吴楚。”
“嗯？”
“我老吗？”
“……”
“不老。”
“今天老历在健身房对我说，再过几年，你得了奖就不要我了。”
“……别乱想，怎么可能。”
“真的？”
“不真你回去把我模拟器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