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说着手上一个用力。
“啊!”
钱明只感觉到手臂上的肉生生地被人挖了下来,简直是痛不欲生,他经历过无数酷刑,早已对各种疼痛习以为常。
但是今日不知为何,只是一个剜肉之痛,他便受不了,似乎从女人给他用了那个东西之后,身体便难受至极。
南瑜将刀插在他身上的刀拔下来,他看到她手上的那把刀插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
钱明的脸色剧变,瞪大了双眼,“你。。。。。。。”
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不同于被南瑜下药之前装出来的震惊和惶恐,没有带一丝一毫的表演痕迹。
南瑜勾唇,“怎么,不继续演了?说不让你装你就不装了。”
南瑜将手中的刀随手扔掉,那个被废掉的窃听器随之滚落在一旁。
钱明:“你怎么会知道?”
南瑜慢慢地擦着手上的血,轻叹了口气,“作为一个间谍,你那老大难道不知道给你报一个表演班训练一下演技吗?”
金火听到钱明的叫声后便直接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傻眼,心里震惊,“我靠,南小姐这么猛的吗?”
但是在听到南瑜说的话,有一瞬间的迷茫。
但钱明在此刻才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可怕,她刚刚仿佛只是在冷眼旁观着他做戏,而他居然还自以为成功了,如今想来这女人的演技比他好多了,她还在配合着他演。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演戏,他早已将自己伪装得炉火纯青,就连席墨泽都从没看出来他有时候在演,怎么也没想到没有骗过眼前的人,她才是真的厉害。
南瑜扔掉手中的帕子,“想必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白水了,但是不得不说,你这能力确实不怎么样,我在你们盟主的地盘待了这么久,你却只猜出来我是谁。”
钱明想要骂人,席墨泽将她瞒得死死的,他在暗盟虽然是比较得力的,也能接触到许多核心。
但是相比于随时跟着他的金木水火土几个兄弟,以及傅逸明,许多有用的消息他也是知之甚少,比如关于白水的身份。
他也明白这么多年身份没有暴露,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席墨泽或许顾念他是盟里的老人,对他多有优待,但是也未必真的完全相信他,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一个有用且得力的下属,却不是心腹,而他能对席墨泽做不利的事情的机会也是非常少。
他还是在乌烟那里偶然得到的线索里猜出来的,席墨泽把她瞒得太紧了,调查不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南瑜欣赏着钱明变换的表情,不紧不慢道:“我呢,懂一点儿心理学,所以刚刚你在得知我是谁时的震惊,还有在我相信傅逸明也对席墨泽不满时所表现出来的窃喜,明明不在乎你的那个情人,却要装出来的在乎,我都通过你的微表情看得出来你是装的。”
其他的先不说,一个人若真的在乎他爱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地将出卖老大的赃款直接汇给情人。
若有朝一日事,查出来这笔钱是轻而易举的事,知道的是想把这笔钱都给她,是爱她,但究竟是想保护她,还是只是想把她当幌子啊。
钱明闻言差点儿气吐血,就连站在门口的金火都觉得南瑜这话是想要气死钱明,她那哪是只懂一点儿啊,钱明刚刚说的那些话,他都相信了,他这个经常和他接触的人居然都没看出来一点儿不对,而南瑜却早已看破。
而且刚刚南瑜让他出去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怒气,也是像极了对于一个对她不满的人的疑心和猜忌。
他当时都在想等盟主回来的时候,她是如何在他耳边吹枕边风,表达对傅逸明的不满的了。
钱明直接挣脱手里的桎梏,拿起刚刚南瑜扔掉的刀就要向她袭去。
南瑜眼中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