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秒,她猛地想起什么,连忙改口:“不用!”
然而,却已来不及。
许裴的目光从刚拆出来的几样东西上缓慢扫过,肾宝片、六味地黄丸、锁阳固精茶……
他声音微沉,带着些不敢置信:“这是什么?”
颜舒嘴比脑子快:“补肾大礼包。”
许裴:“……”
他盯着她,面色有些黑,好半天才沉着脸,声音冒着一丝凉气:“看来许太太对我昨晚的表现不太满意。”
颜舒想起他昨晚的表现,赶紧真心实意道:“我没有,我可太满意了!”
真的!
她满意到腰都快断了!
然而,男人不打算听她的解释,直接拨通李婶的电话,声音淡淡:“李婶,今天不用过来了。”
颜舒隔得远,听不太见李婶在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男人动了动唇:“不必。”
许裴抬脚,一步步逼近她,慢条斯理地取下手套,食指和大拇指压住钢制表带,啪嗒一声解开,扔在桌上。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捉着她的脸,对着电话那头慢声:“今天我伺候她。”
第6o章来呀,胡作非为呀……
事实证明,男人这种生物,你真的不能说不行。
否则,他会身体力行告诉你,他到底有多行。
特别是刚开荤的男人,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有时如鹰隼,在高空横冲直撞,尖利的爪牙捉着她脆弱细腻的脚腕,带着她冲上云端。
有时又如豺狼,在黑暗中耐心潜伏,肉垫不动声色地在肥腻的沃土上辗转研磨,待得猎物放松警惕,身体软成一摊泥,再伺机而上,红着眼将其一点点吃干抹净。
几天下来,男人越食髓知味,想起那日奶白色的绸缎贴在女人腻滑肌肤上勾出的诱人曲线,他眸色渐深。
朦胧的夜灯下,许裴手肘撑着床,另只手勾着那件不了少得可怜的睡裙,俯下身,在她耳边哑声:“娇娇,上次不是要穿这件么?再穿给我看看。”
颜舒伸出一只胳膊,软绵绵推他一把,娇声哼哼:“不要。”
这两天她被折腾得不轻,再穿这个招惹他,只怕又要没完没了,赶紧软下声,求他似的:“许裴,许老师,饶了我吧……穿这个好冷……”
女人声音娇娇糯糯,奶猫似的挠在他耳边,不但没求到饶,反而使得男人眸色越的沉,像一潭幽深的黑潭,叫人忍不住的心颤。
男人喉结滚了滚,目光扫过她略带薄汗的鬓角,哑着嗓哄她:“哪儿冷?”
不待她回答,大手便探上来:“这里么,嗯?……还是这?”
“不是……许裴你住手,我、我换还不行吗!”
……
奶白的缎子,玉似的凝脂,在黑雾里相互交织,一时竟不知是那缎子更滑腻,还是女人的肌肤更胜一筹。
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寸地流连,有点烫人,颜舒下意识想往旁边躲,却被他一把捉住脚腕,拽回来,扣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