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田思恬突然喃喃了一句。
颜舒敷好面膜，转过头，就看到田思恬指着她书桌上露出一个衣领的男士衬衣：“我上次就想说了，这件衣服，有点眼熟。”
颜舒眼皮一跳，就听她提高音量：“我想起来了，是许神的！我见他穿过！卧槽，你不会真的跟他有点什么吧。”
“瞎想什么。”颜舒一把抓过再次洗干净、正准备今晚还给许裴的衬衣，企图藏到身后，“我自己买的。”
“你好端端的买男士衬衣干什么？”田思恬伸手去抓。
颜舒急中生智，松手，抬起一只脚，脚尖猛地从泡脚盆里探出。
白衬衣稳稳落到她脚上。
“我买来，”颜舒弯腰，冷静道，“擦脚。”
她一边擦，一边感叹，“这牌子亲肤性好，擦脚最合适不过了。”
田思恬：“……”
手机震动了声，颜舒捞起看了眼。
许裴：[今晚还衬衣是吧，咖啡馆见？]
颜舒有点惭愧地戳了一句：[不好意思，过两天还你件的吧。]
许裴：[？旧的呢？]
颜舒沉默片刻：[……在我脚上。]
第11章他声音又低又淡：“叫许……
半夜三点，许裴突然睁开眼。
他盯着天花板，片刻，起身爬下床，接了杯水。
咕嘟咕嘟几大口下去，心里的燥热才下去了些。
梦里的场景却犹在眼前。
他立在床边，脱了衣，往床上一扔，刚好盖上一双修长直的腿。
下一秒，一只脚从衬衣边沿探出。
很小，大概只有他巴掌那么大。
皮肤很嫩，白生生的，很是晃人眼。
莹润饱满的脚趾头在他面前勾了勾，娇糯的声音似在抱怨，尾音打着颤：“许裴哥哥，你衬衣在我脚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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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文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饮水机旁立着个高瘦的人影，正仰头喝水。
影子黑乎乎的，他吓了一跳：“怎么半夜起来喝水？”
许裴的声音有点哑：“晚饭吃太咸，口渴。”
关文强正努力回想裴哥晚上到底吃了啥，却被他的声音打断：“你半夜上厕所还抱着书？”
关文强看了眼手里的《分形几何》，摇晃着脑袋走向书桌，坐下，严肃道：“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早上了。”
许裴失笑，“受什么刺激了，这么努力？”
关文强捞过端正摆放在桌面的校刊，翻开一页，手指点点其上的文字：“我这段采访，看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