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以为她就算生气,看在他家里有钱的份上,再哀求挽回几句,也不会走罢了。
沈青时起身:“我再去点一单,让他们送到我公司去。”
她这句话是和季延礼说的。
然后她便离开了座位,没有和魏修杰再说一句话。
只剩下两个男人面对面的坐着。
气氛骤然凝滞下来。
魏修杰看她毫不留恋的离开,哑着嗓子:“这就是你想得到的结果,对吧?”
季延礼笑意不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青时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爸的寿辰宴上,你为什么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恰好听到?”
魏修杰只是冲动,并不是没脑子:“你都是故意的,你仗着我没有证据!”
他和对面斯文温和的男人对视。
后者看了他一会儿,交叠起双腿,换了一个更加懒散舒适的坐姿。
“好吧。”
“就算有故意的成分,”季延礼含笑道,“事情不是你做下的吗?”
“我现有些人,比如魏二少你,真的特别奇怪。”
“一方面可以说和段小姐之间问心无愧,一方面却又认为沈小姐身边的追求者就该什么都不做。”
季延礼感叹:“是不是蠢货都这么双标,还喜欢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那点儿在沈青时面前的温度彻底散去了。
他此时此刻微笑着,漫不经心的模样,更像是一条毒蛇,出嘶嘶的声音。
可他却让魏修杰脸色涨红,哑口无言。
魏修杰犹自争辩:“这不一样!要是没有你,青时她也会被我追回…”
季延礼这下子真笑了:“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
就像是他第一眼见沈青时,以为自己在拯救落难的金丝雀。
带着怜悯和同情。
季延礼自认为是个好人,尤其是一个富有善心的好人。所以他不介意伸出援手,造七级浮屠。
“可我后来知道了,”他轻声说,“就算没有我,事情也不会变化。”
因为沈青时从不是金丝雀,也不必依附谁而生存。
没再去看魏修杰,季延礼同样看了看窗外:“这里视野不错。”
魏修杰愣了愣。
他说出了和沈青时一模一样的话。
八个月前,就在这扇窗外,他碰见了沈青时。
后者一身狼狈,神情静默的遥遥看着对面车窗里笑容灿烂的一对男女。
有些事情似乎从那个时候就注定写下了结局。
季延礼收回目光:“八个月前的话,我也想原封不动的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