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情,第一要素,看自己心情。”
简单粗暴,又答得理所当然。
可是仔细想想,这好像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有人规定来酒吧一定要喝酒,滴酒不沾的人难道就不能和朋友来玩?
沈青时顿了顿,也终于露出些笑意:“我确实也不算喜欢喝酒,那就不喝了。”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很轻松的体验。
有季延礼在,来这边搭话聊天的人多少也会注意分寸。
玩游戏,她不喜欢,不接受的,也可以选择不参与。
喝酒,无论是什么调制酒,她一杯不碰,也没有人说她什么。
总归有季延礼这个做事过分随心所欲的前例在,沈青时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反而是和他相比,这位来的客人甚至算得上温柔和气,大方好说话。
被当成对照组的季总毫无羞愧之心,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
高成墨那边倒是很闹腾,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玩游戏。
季延礼没凑热闹,他向来不参与这里的任何游戏,也没兴。
酒精是麻痹思维的,游戏更多的也是无聊和放纵,他坐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喜欢。
或者说,也是因为喜欢。
是对人动了心思,才肯在这儿陪着照顾。
沈青时托着下巴,看着那边热闹的一幕:“其实也挺好玩的。”
“你想玩吗?”
她没说话,他们在玩掷骰子,一群人恨不得撸袖子上,玩的热火朝天。
喝酒聊天,还有一些这个圈子的八卦。
像是“一起玩的徐家大小姐上个月离家出走不到三天就吃不了苦被亲哥领回家关禁闭了”这种事。
有点好笑。
季延礼弯了弯唇角:“想玩就不用客气,我也一起。喝不了酒,你喝饮料也没什么关系。”
“这里面年轻富二代多,也没工作。他们酒量好,不操心上班,不能和我们这些工作人士比。”
季延礼毫不心虚的把他和沈青时划分到一类。
他的话音都没落,那头就有人拔高了声音:
“说起来,魏家和段家是不是订婚了?打算什么时候搞订婚宴啊?”
那个人吐槽道:“一方面急匆匆昭告天下,一方面还拖着不办订婚宴。是打算让我们准备个十天半个月的祝词?”
“不是吧,我听说魏二少不怎么乐意,魏家闹得可欢了。”
“诶,说起来,他是不是有个余情未了的前任来着?”
后面的人还没接茬完,就被高成墨用力撞了下胳膊。
余情未了的前任就坐在现场,还是坐在他们季哥旁边。
有季延礼亲自陪同,谁看不出他这什么意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