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一边推着轮椅,一边俯身,将脸凑到他身边,意味不明道:“可能是为一种纪念。”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
“我们家大画家,可真是厉害!”他看一圈下来,对陶冉竖起大拇指。
她不谦卑地受着,对这彩虹屁级满意:“那是,以后我养你啊。”
“好啊。”他点头。
陶冉反而一怔,随后微眯起双眼,“我突然想到这样旁人会不会说你倒插门,那你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上面了。”
“我看哪个敢,以后别找我看病。”他轻飘飘说着。
陶冉为他竖起大拇指,牛还是你闻啸牛。
推着他走出美术馆时,迎面扑鼻而来的桂花香,清幽深远。
晚风习习,陶冉弯下腰身,替他理着衣襟,问:“冷不冷?”
闻啸摇头,“不冷。”
“还没问你怎么来的?”
“让刘朗送我来的。”
陶冉皱鼻子,“他可真听你的话。”
“那可不。”闻啸睨眼看她,那神情别提多得意。
又是一阵劲风吹来,夹杂着桂花独有的清香。
陶冉突然眨眼道:“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闻啸偏头,做十分想听状。
陶冉几度要说出口,又咽回去。要说出口了,怪不好意思的。
最终,她鼓起勇气,直视闻啸的双眼,道:“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
“记得。”他弯唇笑了下。
“那时候在梅奶奶家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她呼出口气,继而说着:“所以你是我的一见钟情,我的一眼万年,更是我的少时惊艳。”
他兀自低头,含着笑意,徐徐抬眸,漆黑的瞳孔亮得惊人,闻啸微微启唇:“好巧,我也是。”
遇见你的那一天,一切如往常一样没什么不同,我的心底渐渐渗透出日光。
我们是彼此的少时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