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一个黑色皮质拎包,还挺重,被塞的鼓鼓当当。
闻啸没推辞,上前一把拎起:“哦,好。”
陶冉和李阿姨一人扶住年凤清一边,搀扶着她出病房。
到了楼下,年凤清递个眼色给李阿姨。李阿姨突然一下惊呼,冲着陶冉道:“呀,还有个包忘记拿了,冉冉,你跟我上去拿一下。”
陶冉急忙说着:“李阿姨,我去吧,你搀着我奶奶。”
“我跟你一块去,你不知道在哪。”
她只能道:“好吧。”又向闻啸嘱咐着:“照顾好我奶奶。”
闻啸答:“放心吧。”
下一秒,闻啸变换姿势,改为一只手拎住包,另一手稳稳搀着年凤清。
年凤清主动提道:“扶我去那边坐坐。”
闻啸将年凤清扶到那边躺椅上坐下,年凤清开门见山道:“将冉冉叫走,是有话和你说。想必你也猜到了。”
闻啸点头。
年凤清接着缓缓说:“我虽然一开始是挺想你和冉冉在一起的,但是真的在一起后,又有所担心。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手段来加深对你的了解。我只冉冉一个孙女,这点还请你理解。”
闻啸道:“我理解。”
年凤清顿了顿,接着道:“你似乎与闻家的关系不太好。我与你母亲认识,她总爱提起你哥哥,对你没有透露过只言片语。是不是……”所以她没见过闻啸,也从未将闻啸与闻家二公子联系在一起。她想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隐情。比如一些比较狗血的戏码。
闻啸的回答打破她这种无端猜测,“不是,我确实是闻家的孩子,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与他们不亲近。”
“这样。”年凤清打消一些疑虑,想到那些听到的传闻,倒是有些可怜这孩子。
她道:“没事,这样也好。这样冉冉嫁过去,不用因为处理婆媳关系而烦恼。”
老实说,她对周微也并无太多好感,平日里总端着一副高傲的架子,对人疏离冷漠。只是时常想起,她母亲脾性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女儿没遗传到半分。
想到这儿,她又想起件事,锐利的眼神看向闻啸,直截了当问:“梅丽是你外婆?”
闻啸哽下,不自觉吞咽口水,点头,“是。”
“那她的葬礼你怎么没来?”这句质问比前面几句语气重得多。“我和你外婆是好友,她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说你长得好,聪明上进。怎么,她天天念叨在嘴边的外孙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你不孝!”
最后一句如惊雷般砸响闻啸,如同遮羞布被人彻底掀开,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颜面都无存。对这一切,他无话可说。
他哑口无言,有千言万语要说,又觉得一切都只是解释。
闻啸的嘴唇张了又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在飞机上。下飞机才看到短信,当即买票返程,可还是来不及。”一切都生的很突然。明明他走之前才去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