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张绣以及校尉们都不甚明白,看样子很想知道马的计策。庞德看了看马,马知道庞德是在询问他的意见,马点点头同意了。
庞德这才解释说:“主公之意,就是要从韩遂军口中问出韩遂军的动向。这既方便,又很可靠,还很快捷。”
众将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地说:“原来如此,主公真是神机妙算。”
于是马就和众将耐心地等候马岱回来。区区几个斥候,用马岱这样的良将去捉拿,其实都是大材小用了。尽管韩遂军的斥候十分警惕,但他们身负监视马军营寨的重任,见马岱出营来袭,又不敢轻易逃开,怕马军会趁机从营寨中溜走。在这样的两难之中,韩遂军的斥候们很是为难,进退都不是。在犹豫之中,马岱追了上来,立即射杀了几个斥候。马岱还见其中一个斥候身上的铠甲,是军侯级别,于是亲自射中那军侯。为了留活口,马岱射其马而不射其人,成功生俘了一个军侯。
由于有两千骑,韩遂军斥候只有数百骑,马岱根本不怕韩遂军会反击他。马岱就地命人押来那军侯。那军侯十分强健,反绑双手、两人押着,都有些按捺不住他。
两个军士推搡着军侯,来到马岱马下。
“老实点!”一军士喝道,可那军侯仍是不服,拼死挣扎,还用通红的双眼瞪马岱。马岱冷冷地看着,看来这军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开口的。
马岱给军士一个眼色,那军士会意,一脚狠踢那军侯的腿弯,军侯便无力地跪下了。他刚想挣扎,两军士将死死地将他按在地上。
等军侯消停了些时,马岱问:“我且问你,韩遂最近在搞什么鬼?他有什么打算?”
那军侯一脸怒气,说了句:“不知道!”
马岱说:“你是军侯,官已经不小了。韩遂如果有什么变动,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也不告诉你!想从我口中问出合众将军
的机密,你做梦!”那军侯恶狠狠地说。
马岱有些怒,“嗯”了一声。军士们会意,甩了那军侯一个大耳刮子,“啪”地一声,响亮之极。
“那看来你确实知道韩遂的动向了。如果你不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马岱冷冷地说道。
“哈哈哈!老子不怕,你尽管来!老子决不会背叛合众将军!”
“给我打!直到他开口为止!”马岱大怒。
军士们得令,立即上前对那军侯拳打脚踢。如此毒打,可那军侯却死死忍着,即使再痛,也绝不哀叫一声。最后不知是谁下手太狠,竟把那军侯给打昏了过去。
见军侯昏了,马岱有些后悔。这军侯可是好不容易才生俘的,要是死了,再想生俘一个军侯可就难了。马岱自然之道马要生俘敌军的用意,所以他想问出情报来,也好在马面前证明自己。可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撬开这军侯的嘴了。
马岱只能命人带上军侯,返回军营。马见到这军侯后,先命人泼水,把那军侯泼醒。
水太凉,那军侯立即醒来了。马立即上前问道:“韩遂到底干了什么?”
“呵,你休想。”那军侯虚弱地说。
马看那军侯已经遍体鳞伤,再严刑拷打,也不一定能问出来情报,而且很有可能会把这军侯给活活打死。马既不想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折磨死,这不是马的性格;又不想让情报的来源断绝,他只能思考用一种别的方法撬开这军侯的嘴。马想,这方法必须不伤人命,但又必须狠得让人崩溃。
后世一种《日内瓦公约》和美国军方都明文禁止使用的刑罚,浮现在马的脑海里,那就是水刑。因为水刑不会伤及人命,又能给人造成快要溺毙的恐慌,堪称是刑讯逼供的必备良药。
马立即命令军中工匠打造出一条长板凳,一头高,一头低,让人头朝低矮的一头,脚放在较高
的另一头,这样更容易让人呼吸困难,大脑充血。
但就在长板凳做好后送来时,马的大脑轰地一下空白了:他看见板凳才惊醒过来,对啊!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要明出床、椅和凳子呢!榻只不过加上四条腿就成了床,椅子和凳子也只不过是矮几加高些,工艺简单得要命。马懊悔不已,心里恨自己太过痴迷行军打仗了,以至于连床、椅子和凳子都没明出来,导致生活极其不方便。马决定了,等安定些就赶紧赶制这三种器物!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明生活用具的时候,探知韩遂的战略意图才最要紧。马立即让人把那军侯捆绑在长板凳上,头朝下,脚朝上。
那军侯见自己被死死地捆绑在一个奇怪的东西上,以为马要给他上肉刑,疯狂地大笑,还说:“哈哈哈!马,你以为用刑就能让老子开口吗?老子告诉你,你见鬼去吧!”
马不屑地说:“等你见识到吾之厉害后,自然会开口。”
“哼哼,你太低估凉州、羌中之人对合众将军的忠诚了,老子决不会吐露半句!”
马懒得理他,指挥军士们给他上水刑,说:“绑好了没有?”
“好了,主公,这家伙一定动弹不得。”
“来,把这块毛巾盖住他的面部”,说着,马递给军士一面毛巾,军士接过来,给军侯粗鲁地把毛巾盖上。军侯默默地忍受,十分配合,看来是对马的刑罚一点也不在意,这更让马恼火。
众将在一旁看着,都不知道马这是在干什么。马边看着,边说:“再把毛巾捆上,把他的头也给捆上。一定要紧紧捆住毛巾,不要让他的脸露出来。”
“是。”
看军士们已经准备好,四个人按住长板凳,两个人捆上了军侯的脸,马解下腰间的皮囊,拔出囊塞。众将都伸长了脖子,好奇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