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在纸上的直角坐标系里写下定点的原坐标。
“能理解吗？”
女孩迟疑了一会，点了下头。
见她点头，徐薇翻了一页的草稿纸，在纸上给她布置了几道同类题型。
“你回去理解练习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她想了一下：“明天晚自习拿来给我检查。可以吗？”
女孩接过撕下来的草稿纸，忙不迭地点头。
“嗯。”徐薇搁下，抬头看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老师我先回去了。谢谢老师。”
“不客气。”
目送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门口，徐薇松了口气，翻阅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她蹙着眉，把文件夹放回抽屉里，一时没注意到走进来的人。
一只好看的手捏着一串鲜的白玉兰，举到她的眼前。
馥郁的芳香，在办公室里幽幽地散开。
灿烂的春光里，不知道自己顶着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目光的邓川笑得很坦荡：“徐老师，好看吗？送给你。”
“……”徐薇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同事们的目光，一时分不清加的心跳是心动还是紧张，她抿了下唇，不动声色地说：“谢谢。”
旁边的老师适时说了一句：“好香啊，徐老师找点水泡着，没准能香很久呢。”
徐薇皱了下眉：“泡水可能会烂吧。”
“好像也是。”说这话的老师是江浙一带的人，“我们小时候路边有卖玉兰花的。一天下来都很鲜，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存的。”
“嗯。”
邓川把玉兰花在她桌面放下。没在意两人的聊天，她在刚才那个女孩子搬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打量着徐薇。
徐薇说完话，转过头来，跟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她的手指有些紧张地拿起了搁在桌面的，明知故问道：“看什么？”
看你。邓川在心里回答道，嘴上却说：“徐老师，高考完，你还会在本地待着吗？”
徐薇说：“不一定。”
见小朋友的眼睛里立刻就有些失望的样子。徐薇想了想，又说：“还没做什么计划。所以不能准确答复你。”
到时候再联系的意思。
邓川理解到这一层意思，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挺会顺杆爬地说：“那到时候，如果我高考考得好，你有没有什么奖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