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吐了?没事吧?”
“吐毛球。没事。”
“噢。”
徐薇没多说这个,又问她:“脸怎么样了?”
“没事了。不难受。”
徐薇再次确认:“记得涂药。”
“好,我会的。”
她好像彻底歇下来,消息得很快。问:“怎么忽然睡不着?”
邓川不知道怎么回,只含糊地说:“没事。就是莫名其妙失眠了。”
徐薇没追问,换了个话题,问她:
“上次生日,过得开心吗?”
“嗯,去吃火锅了。”
“辣锅?”
自己一群人都是无辣不欢,但广东人应该吃不了辣,如果要跟她出去吃——邓川手比脑快,立刻回复:“鸳鸯锅。”
徐薇懂:“那你们的口味对南方人还挺友好。”
“绝对友好。”
邓川想了想,又:
“下次有空请你吃火锅,能教我说粤语吗?”
徐薇迟疑了几十秒,回:“我粤语说得不好。”
邓川夸她:“你今天说得很好。”
对面回:“我真的不会说粤语。只会一两句。”
邓川咬了下嘴唇。打打删删,想问她,既然不会说粤语,那么那一两句话是谁教她说的,又不知要从何问起。
聊天一时止住。
徐薇那边状态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半晌,过来一句:“别想太多,大学的宿友教的。”
邓川呆呆地:“噢。”
徐薇又问:“我桌子上的糖,是你放的吧。”
不知道她为什么说起这个,邓川莫名,回复:“是我。”
“嗯。”
——又过来一句:“那就好。不是你的话,我就不收了。”
邓川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这话说得太让她多想,她转头看见地上的光,若隐若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徐薇回复的频率越来越慢,邓川感觉到屏幕对面的她都快要睡着了。
终于,她说:“你困了吗?再不睡。明天就没精神了。”
估摸着徐薇要睡了,邓川见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