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意在陈塘关斩龙求雨,百姓欢呼雀跃,好是热闹了几天,暂且不提。
却说在那千里之外的乾元山,有一座金光洞,洞里住着一位老神仙。老神仙叫太乙真人,这几天十分的苦恼,心绪不宁。
老神仙摸了摸怀里因为时间太长,已经不新鲜的雪藕,皱眉道,“不对劲啊!前些天明明感应到吾那徒弟哪咤,命劫已至,这怎么还不过来?”
踌躇良久,老神仙又一次把雪藕摆成一个人形,开始了他这些天的第n次做法,“三清祖师在上,玉虚阐教赦曰:哪咤吾徒,死期未至,应天封神,地府不容,敕!魂兮归来!魂兮归来!……”
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老神仙,喊的嗓子都快哑了后,终于有人应声了,“师父,你叫我呢?”
随着声音而至的,是一位身着大红肚兜,手拿乾坤圈,腰缚混天绫的幼童。来人不是哪咤,又是何人?
太乙喊得嗓子都冒烟了,哪还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你这逆徒,怎生变得如此顽劣,为师我这都喊了你几天了,你才过来!”
哪咤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大感冤枉→_→,“师父啊!你在自家洞府里喊,鬼才听得见!要不是云中子师叔掐指算出来,你估计有事找我。让我赶紧来一趟,你就是喊破喉咙我也来不了啊!
不是我说,师父你下次有事找我,个飞符也行啊,咱金光洞又不差这点灵玉┐(‘~;)┌”
太乙老神仙这会也反应过来了,仔细打量起哪咤来,不由惊咦出声,“咦~你没死?”
哪咤(ー_ー)!!“哦~合着还真把我当鬼喊呐!之前是在叫魂啊!”
太乙大为惊奇,“不对劲啊!我明明算到你命中有此一劫,你怎么会没死呢?”
哪咤o(╥﹏╥)o天呐!日防夜防,家賊难防!前有一个师叔算计我去东海应劫,后有一个师父算好了等我应劫身死,我这是拜了哪门子的见鬼门派?我太难了!
“你可真是我的亲师尊,你说你都算到我要应劫了,不知道来救徒儿吗?”
太乙尴尬一笑,“这个……为师自有妙法!先不提它,你怎么会没死成呢?道来。”
哪咤两手一摊,“详情听说……哔哩哔哩哔哩……如果师尊说的大劫,是那头蠢龙的话,就是这样了。一切皆在师叔的算计中,弟子彻底给他当了棋子。
就是不知这师叔,绕了这么一大圈,真正的目的究竟何在?总不能是图个斩龙求雨的名头吧?”
太乙听完沉吟良久才道,“云师弟向来我行我素,心中自有盘算,为师也看不透他。不过想来不会害你,还帮你度过了一次死劫……
真好,古道热肠啊!”说到最后一句,太乙音调都变了,嘴角抽搐。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拿起那并不新鲜的雪藕放入嘴中,只听“咔嚓”一声,真好,嘎嘣脆!
哪咤虽然奇怪师父怎么突然不顾形象的啃起藕来,却也不甚在意,只略有期待的问道。
“师叔还说,师尊这里给我准备了份天大的机缘,不知师尊……”
太乙苦笑的看着手里都被自己啃了一半雪藕,“哦~你说这个啊!地上还有,滋阴润肺,你要不也来一颗?”
o(╥﹏╥)o天晓得,这藕他种了几千年,就这么白瞎了,又不能再种回去!
……
再说这陈塘关,好生庆祝了几天后,李靖便也不敢耽误。开始给张天意准备车马,安排兵丁,赶奔朝歌觐见。
一路无事,日升月落,领头的大将,正是当初那位郝犇聃,带着十几兵丁,护着一辆华贵车马,吭哧吭哧闷头赶路。
……一个月过去了……
张天意在马车中百无聊赖的打着盹,忽然察觉有异,高声喝问,“前道因何不行?”
郝犇聃应曰,“禀仙师,朝歌已至。”
张天意心说,我这一觉睡的有够长的,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
不多会,过了门口的检查,张天意就来在了朝歌城。朝歌城里的百姓们一听有神仙来了,霍!群情激愤!
赵一,“听说了吗?陈塘关那个斩了龙王的绝代真仙,来了咱朝歌了?”
王二,“你消息过时了吧?我听说那仙人杀了龙王还不过瘾,倒提着一把杀猪刀,从南天门杀到三十三重天,又从三十三重天杀下来,往复七次,天帝连个屁都不敢放!”
马车里的张天意听得有趣,悄悄下车混入人群问道,“不可能吧?这仙人真有这般厉害?”
王二不服,“那还有假?我兄弟王三,刚打那陈塘关过来。他们全陈塘关的人,都看得真真的!
当是时,那杀的叫一个昏天黑地,绝代真仙手里那把杀猪刀劈来砍去,砍去劈来,晃的人眼睛都瞎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随之就跟雨点一样落下来。”
张三接道,“不止如此呢!我还听说,这仙人恼怒天帝不给陈塘关下雨,残害黎民苍生,一气之下开坛做法,招来九十九条真龙,要水淹天宫呢!
吓得那天帝赶忙从龙椅上爬下来,拍着胸脯保证,今后三年都给咱人间风调雨顺哩!”
张天意震惊看向王二(*°°)“这你那兄弟也看到了?”
王二肯定的点了点头,豪气道,“那是当然,不止我那兄弟看到了,全陈塘关的百姓们都看到了!”
张天意o(╥﹏╥)o我他哔!合着就我这个当事人没看到???
百姓们才不管张天意的心情呢,继续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越说越离谱,最终定论,“今天来的这位,果是绝代真仙无疑了!这回行了,有什么病,有什么灾,都去找这仙人求,准灵!”
张天意听得深深的低下了头,寻摸个机会溜了,找到了郝犇聃,住在了他给安排的,来升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