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出来,身倚洞门,只见石矶满脸怒色,手提宝剑,正凭虚而立,似在等他。
太乙打了个稽道,“道友请了!不知来我金光洞所谓何事啊?”
石矶也不答礼,只冷笑道,“道兄教的好徒儿!仗你道术,射死贫道碧云童儿,还将乾坤圈,混天绫来打我,真是好大本事!
今日,道兄若好好把那哪咤叫出来交我,咱们日后还好面相见,万事俱息。若要隐护,只恐明珠弹雀,反为不美。”
太乙轻笑摇头,“哪咤就在我洞中,你要教他出来,却也不难!但那哪咤乃是奉玉虚法旨,娲皇圣谕,下凡辅保明君,以兴天命,非为一己之私也!要我将他交你,只需你到那昆仑山上,见我掌教老师,他教我与你,我便与你!”
石矶心下生怒,眸光转冷,“道兄这意思是不交了?呵呵,你将教主来压我,难道你纵徒行凶,杀我徒儿,还有理了不成?你有老师,难道我就没有?”
太乙闻言乐了,“石矶,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因你我之辈,千万百年,不曾斩却三尸,已犯了杀劫。故此有大劫降世,需征诛杀伐,以完此劫。
今成汤合灭,周室当兴,玉虚封神,尽享人间富贵!哪咤乃灵珠子下世,辅姜子牙而灭成汤者,奉的是玉清圣人符命!而你那所谓老师,他早已跟三教签押了封神榜,汝正名当其列,尚不自知。如今别说是哪咤伤了你徒儿,便是贫道今日将你斩杀当场,也时你天数使然,合该当死!”
石矶闻言大怒,手执太阿就往太乙劈面斩来,“妖道胡言!老师岂会抛下我等?今日你我需做过一场,看看到底是我合该当死,还是你这老道命劫难逃!”
“早有此意!”太乙让过剑光,从袖中取剑挂在手上,暗施一物,朝东昆仑山下拜道,“弟子今日在此山开了杀戒!”
拜罢,太乙剑指石矶曰,“你这披毛戴角,卵生羽化之徒,根源浅薄,道行难坚,怎敢在我乾元山自恃凶暴……?”
未及言完,又被愤恨的石矶一剑斩来,太乙匆忙用剑架住。二人便往来冲突,翻腾倒转,未几数合,太乙已现颓势。找准机会,石矶将八卦云光帕,往空中一迎,就欲伤太乙。
可被激怒的石矶,却未曾察觉太乙藏在袖袍里的左手,正不断掐诀,操纵他先前假借拜剑,暗施的那物。
此时见石矶欲施展法宝,心道时机已至,太乙笑曰,“万邪岂能侵正?”口中不断念念有词,左手掐诀当空一指,“此物不落,更待何时!”
随太乙令下,一股庞大火能,化作九条神龙自九天落下,将石矶围在当中,漫天真火充斥其间。
太乙口中咒诀越念越快,手指飞舞,烈焰升腾,似要将石矶直接炼化当场!
而罩内被真火灼身,受炼化之苦的石矶,却咧嘴笑了,笑的狰狞,似恨天地不公,笑的嘲弄,似讽太乙无能,“呵~!还真是九龙神火罩!将此物赠你,看来你还真是深受玉虚宫那位的厚爱啊。事到如今,竟皆不出那人所料,也罢!也罢……太乙,杀徒之仇不共戴天,你师徒俩,等着我啊!哈哈哈哈~”
石矶似丝毫感受不到痛苦,那诡异扬起的嘴角,笑的太乙通体生寒,暗道要糟!
果然,随着真火不断炼化,罩中哪还有石矶身影,只余一金一红,两样宝贝叮当落地。
太乙皱眉收了神火罩,捡起地上的混天绫和乾坤圈,恨恨一叹道,“借物易形,倒也狡猾!不过听她口气,似是有人事先提醒,她口中那人,究竟是谁?”
乾元山百里外,盘膝打坐的红衣美妇陡然睁开双眼,张口吐出一口瘀血,“不愧是各家圣人所炼法宝中,仅有的几件后天至宝,九龙神火罩,果然厉害!这次要不是太乙未至金仙圆满,修为次我一等,怕是就算我早有准备,也难逃此劫。此地不宜久留,先回洞府!”
……
白骨洞内,张天意正悠哉悠哉的调戏彩云……
闪身躲过肮脏大手的又一次袭击,彩云不由直翻白眼,心道不是都说云中子上仙,是三界最有道德的福德真仙嘛?怎么现在有道真仙都是这样的吗???
张天意一边大大咧咧道,“彩云小娃娃,你躲啥?贫道最是关爱后辈弟子,来来,让你云叔叔好好传你两手绝活!”说着又把黑手伸向了,往角落里缩去的彩云,准备好好排遣一下,自己等的有些无聊的心情。
“嗯哼!”
张天意顺着身音方向看去,果是那身穿大红道袍的美艳妇人,有些尴尬的笑笑,“道友这么快就回来了?”
石矶冷哼一声,“我这要是再不回来,这自家弟子,只怕是就要被道友拐去你家了吧?”
张天意谦虚道,“哪里哪里,些许微末伎俩,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石矶(⊙o⊙)!我刚好像是在讽刺他吧???他这一副被夸奖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这人脸皮究竟是有多厚?你告诉我说,这货是世人称道的有徳真仙云中子?
现在这情况,去他云中子的悲天悯人,再信我是傻子了!怕不是三界都被这老贼的给骗了!
那他这次帮我从他亲师兄太乙手里逃出,又是为了什么?贪图我的美色?不能吧!背叛阐教?不至于?
还有之前哪咤来了白骨洞,二话不说,我还没问罪就先和我打架之事,现在想来也觉得莫名其妙啊!再联想到这老货之前就住在李靖府上,就叫人毛骨悚然了!难道这一切,都是他早有安排?
他先前又特地和我说了,这么多远古幸秘,龙凤,巫妖,封神……每大劫出,必有众生陨,亦有王者兴!
石矶秋波连转,美眸中异彩惊现,看着张天意嘴角噙笑,“云中子,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张天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