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几年过去,谢殊竟然还惦记着戚秋,戚父戚母惊讶的同时倒也被他的心思打动,本来因知道谢殊觊觎自己女儿而一脸别扭的戚父也慢慢的认命了,面对戚秋出去和谢殊游玩也不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反倒是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知道两人去了相国寺拜姻缘也是默许了。
今年相国寺人来人往,年轻的男女香客更是络绎不绝。
因着今年相国寺的姻缘树格外灵验,不少人都前来挂红绳求姻缘。
不仅如此,如今还流行插纸梅。
谢殊约着戚秋来此,戚秋都不禁笑了。
眼见谢殊蠢蠢欲动的想带着她直奔姻缘树,戚秋拖着长腔笑着说道:“表哥,你直接带我来这里,是不是意图也太明显了。”
谢殊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只当自己没有听见戚秋的调侃。
戚秋又道:“表哥,你原来还信这个?”
这下谢殊却是有话说了,一脸认真且诚恳:“这个很灵的。”
戚秋故意问道:“有多灵?”
有多灵?
透过窗户便可见不远处的姻缘树下人满为患,飘飘荡荡的红绳挂满了落着雪色的树梢上,站在树下的信男信女一脸虔诚,默默的许着自己心中所愿。
谢殊不禁想到了自己。
那时的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思,却不明白戚秋的心意,怀着满腔的不确定来到此处,立在树下,也曾如此这般虔诚的许着愿。
而如今。。。。。。
谢殊看着身侧的戚秋,她杏眸弯起,肤白胜雪,站在雪色之中,一身朱砂色的披风裹着,眉眼精致似芙蕖,宛如盛开在雪日里的花枝,一身的娇艳。
笑语盈盈地看着他,那双流光的杏眸之中只映照着他一人的身影。
而如今,他所求之人就在身侧。
怎么不灵呢。
可戚秋却在这时攀了上来。
她们身在厢房里,有山峨和水泱在外面守着,自是无人打扰,戚秋也就举止胆大了起来。
她白皙的玉臂攀上谢殊的脖颈,金黄璀璨的金镯与戚秋的冷白的肤色相得益彰,缓缓凑近过来,那如红梅一般艳丽的娇唇轻启,乌黑碎垂下,随着涌进来的寒风轻扬,不动声色地撩动着谢殊的冷峻的面容。
谢殊没忍住喉结轻轻一滚。
戚秋弯了弯唇,覆上谢殊的薄唇,轻轻地啄了一下,纤长的手指在谢殊喉结处打转,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谢殊的气息慢慢加重,脸瞬时就是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后根去,他闭了闭眼,只觉得心里此时躁动了起来,但却还是残留着理智,“表妹,不行。”
戚秋挑了挑眉,凑上来,却是故意问道:“不行什么?”
戚秋自然不打算做什么,但她就是喜欢逗谢殊玩。
不行什么?
戚秋这话说的很是坏心眼,谢殊一眼就识破她逗弄的心思,不禁有些气恼,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大手握着戚秋的芊芊细腰,谢殊另一只手拖着戚秋的后颈,带着冷意的唇轻嘬着戚秋轻软的娇唇,两人呼吸交缠,激烈的吻着,呼吸间满是炽热。
戚秋被吻得有些喘息不上来,却攀着谢殊的脖颈,贴近的更狠了一些,不甘示弱的亲回去。
亲着亲着,倒像是不甘示弱的较量了。
外面白雪纷纷,长风直扬,清寒的风将落在地面上的薄雪吹了起来,迷乱了人眼。
落雪并未覆盖住相国寺朱红的塔尖,在一道道钟声的敲响下,盛世京城再次落入一片白茫茫之中。
今年雪来的格外早,放眼望去倒是好一个漫漫雪景。
戚秋和谢殊携手去相国寺拜姻缘树的事不知不觉间便传遍了京城,戚秋本来以为戚父和戚母会惊讶会皱眉会质问,却是没想到两人叹了一口气,只问了戚秋对谢殊的想法。
戚秋这才知道,原来在她及笄那日,谢殊就已经向戚父戚母说明了心意,并且给出了承诺,这些年里更是年年不断的送礼过来。
早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谢殊就已经开始为他们的今后铺路了。
戚父说:“当时他也不过十六七,倒也够胆子,敢在我和你母亲面前承认对你的心思,这些年来我也明白,他虽然人在京城,却也一直没少为戚家出力,那次码头上出事,虽然此事不归我负责,但我到底是督查不力,若是被有心之人盯上,倒也算的上麻烦,没有他在京城里为我忙前忙后的疏通,我只怕也要落得个牵连,更别提会有升官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