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也扯过了戚秋左看右看,戚秋温婉的笑着,“姨母,怎么了?瞧您脚步匆匆的样子。”
长公主不禁问道:“你们两个坐在这里做什么。”
戚秋指了指棋盘,轻快地答道:“回长公主,臣女和霍小姐正在此处下棋。”
长公主也不禁纳了闷,转头看向张颖婉,眼眸眯了起来,“张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三位夫人齐齐看了过来。
两位是高门显赫的夫人,一位是身处高位的长公主。
张颖婉便是再沉稳,面对这三人齐刷刷地目光,顿时也慌了神,额上起了一层薄汗,“怎么,你们两个。。。。。。。”
戚秋笑眯眯地看着张颖婉,“张小姐,我们两个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长公主冷哼了一声,拂袖坐下,挥了挥手,自有宫人上前将张颖婉跑来禀报的事复述了一遍。
霍娉冷眼看着,想起戚秋方才说的话。
“这条路偏僻也无人经过,我的丫鬟又一直守在附近,你说等下若是有不论长公主或是谁匆匆赶来,是得到了谁的传信?”
霍娉冷笑,除了张颖婉知道她匆匆跑出来找戚秋的麻烦外,还有谁敢探听她的事。
万万没想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狗也开始学会咬人了!
霍娉窝了一天的火,终于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出来,“张小姐,你这话是何意?简直胡说八道!我和戚小姐在这里好好的下着棋,哪里来的什么递信传信,争斗打闹,你竟敢在长公主面前攀诬我!这些事你即说得出,就拿出实证来,难不成就打算空口辱人清白!”
霍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骂。
霍夫人的脸色早已冷了下来,闻言目带利光直直的看着张颖婉。
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张颖婉嘴唇蠕动几下,终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哪里能拿的出来什么证据,这事又怎么会有什么证据。
她本来打算着,霍娉对戚秋动了手之后,她带着几位夫人赶来。
霍娉措手不及,一定会按照她的说辞把事推到戚秋身上,到时候她只用袖手旁观地看着两人狗咬狗,她顶多再帮两句腔罢了。
哪成想,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见张颖婉哑口无言的样子,霍娉眉头一展,心想总算能出口恶气了。
戚秋手里捏着帕子,委屈道:“我初入京城,连江公子的面都未曾见过,缘何会去上前递信,这种谎话张小姐竟也编得出来。”
戚秋轻微耸着小巧的鼻头,眼眶微红,眼睫微垂,可见白净精致的小脸上三分委屈七分倔强。
戚秋难过的垂下眼,柔柔弱弱道:“张小姐,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污蔑我。还是说,我初来驾到哪里得罪了张小姐,若是如此还请您明面告知,实在不用如此行事。”
霍娉:“???”
霍娉震惊的看着戚秋,一口气没喘上来,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差点没把自己噎死过去。
她茫然且震惊,看着委屈又倔强,可怜又可楚的戚秋,惊得恨不得给戚秋跪下。
这,这,这跟方才冷着脸要推她下湖水的是一个人?!
回想起方才冷着面,如同一尊阎王,声称要杀人灭口的戚秋,再看看现在柔弱委屈的戚秋,霍娉在风中凌乱。
霍娉甚至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难不成方才生的一切都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不然,这人人前人后怎么还有两副面孔!
有霍娉这样想法的显然不止一个。
丫鬟扶着霍娉胳膊的手猛地收紧,目瞪口呆,连把霍娉捏疼了都不知道。
戚秋哪里会管她们,再抬眼时,委屈还停留在眉间,微微抿嘴道:“张小姐,还请您于此事给我一个说法,长公主也在此处,你有什么委屈还是直接讲明白的好,正好让长公主来评评理。”
这话倒是提醒了霍娉,对比戚秋,她更想收拾张颖婉,当即道:“对,这可是长公主的宴会上,你竟也敢胡作非为。长公主既然已被你请来,你便只管说你的委屈,我倒要长公主评评理,我和戚小姐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对我们!”
张颖婉冷汗直下,终是乱了分寸,“我。。。。。。”
我了半天,张颖婉终于想到了什么,“方才在园子里,分明有人看到了你二人争吵,也看到了霍小姐把一封信甩给戚小姐。”
张颖婉也露出了三分委屈,“我不知刚才霍小姐和戚小姐说了什么,可我终究是一番好意,两位小姐何苦这般咄咄逼人,把矛头指向我。”
张颖婉状似无奈道:“几位夫人若是不信,可尽管派人去问。”
霍娉顿时心中一紧。
长公主又看向她和戚秋,“可确有此事?”
霍娉着急的看着戚秋,希望她能找个说辞搪塞过去,却不想戚秋抬头看了看霍娉,眼神慌乱,抿了抿唇低下了头,“霍小姐。。。。。。霍小姐并未有和我争吵,是在和我,在和我交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