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帕终于被挑开,阎大少苍白的脸上露出略微扭曲的笑容,“你是我的妻子了,是我一个人的妻子。”
谢留夷抱臂坐在床上,懒得纠正他的说法。
阎大少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情绪,瞳孔因为兴奋而扩张,鼻翼翕动,呼吸急促,脸上涌上一片潮红,让他看起来健康了不少。
“阿莲,我是你的丈夫,你记住,我是你的丈夫,”他神色逐渐狰狞,声音中透着癫狂,“你要对我言听计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他猛然举起手中的秤杆,向着谢留夷抽过来。
谢留夷可不是里世界那个柔弱的白莲。
她往后一仰,右腿抬起,脚尖正正点在阎大少的手腕上。
阎大少一声痛呼,变了脸色。兴奋褪去,冷汗唰地从额头渗出,痛苦地抱住手腕。
手指无力地松开,秤杆掉落。
谢留夷伸脚接住即将落地的秤杆,往上一挑,右手稳稳将秤杆接在手中。
她站起来,秤杆在左手掌心轻敲,一步一步向阎大少走去。
阎大少抱着手腕后退,“阿莲,把秤杆放下。”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试图命令谢留夷。
“听话!”他加重了语气,“乖乖把秤杆放下,我不会追究你伤我的事情。”
谢留夷觉得好笑,手中秤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他上臂。
阎大少被抽得跳起来,脸色惨白,张大嘴却没能叫出声,他闭上嘴,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
也许是意识到谢留夷根本不会听话,他服了软。
“阿莲,我知错了,我不该对你动手。把秤杆放下,我是你的丈夫,你要听我的。”
他一边色厉内荏地说着,一边跌跌撞撞地往外退,退出内室,他忽然转身向门外跑去。
刚跑了两步,腿弯一阵剧痛,他失去平衡,狠狠摔在地上。
谢留夷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身边,捡起刚才自己掷出的秤杆,又是一杆子抽在阎大少的臀部。
阎大少溢出一声闷哼,绷直了身子,脸因为痛和羞涨得通红。
谢留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秤杆遥遥指着他的脸。
就你这种弱鸡,谁给你的勇气跟我动手?
这句话太长了,说不出来,于是她换了个说法,张嘴冷冷吐出两个字,“弱鸡。”
阎大少常年病弱是真的,此刻被谢留夷抽了几下,剧痛之下,只觉得耳中嗡鸣,眼前黑。